白厲飛心里一松,臉上突然揚起諂媚的笑。
鋪墊了那么久,他就等這句話呢。
“先不說桓金涂靈液,縣主大人,吳長官,你們先看看這個東西。”白厲飛不知從哪里掏出一塊黑色的板子。
這板子巴掌大,黑色,表面光滑如刷了一層漆,有著冷冽的金屬光澤,但又好似不是什么金屬,倏地望去,瞧不出這東西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平平整整,模樣倒是不差。
白厲飛將黑板先是遞給了姜苒,后者下巴微抬,示意他先給躍躍欲試的吳云瞧一瞧。
“這是何物,摸起來冰冰涼涼的。”吳云接過,好奇問道。
白厲飛一邊叫船篷的一個小廝去拿了錘子和砍刀之類的工具,一邊做出掰扯的動作,有些神秘地對吳云說道,“吳長官,您先用手掰一掰,用工具錘一錘、砍一砍?!?/p>
“諾,這么薄的東西,我可真掰了,白煉器師你可別故弄玄虛,這東西還用的著什么錘子嗎?若是什么珍貴的寶物,我搞壞了可不得怨我?!?/p>
吳云開玩笑地說著,一邊用手掰了掰,用了大概三成的力,黑板很細微的彎了一下,吳云疑惑的嗯了一聲,這如薄如紙張的東西他原本以為會輕而易舉的掰斷,卻出乎所料地結實。
“哪能讓您賠?!卑讌栵w笑了笑,“您要是把這黑板給弄成兩截了,今個我做東,請您和縣主大人去酒樓喝酒去。”
吳云聽他這樣說,便知這黑板子不如表面那么簡單,也認真了起來。
當即不遺余力地向兩邊掰,還借了腿部的力量,然而黑板子只是彎曲了起來,但吳云松開手,施加在它身上的力卸去,這玩意竟然在緩緩復原,不等半炷香的功夫,黑板子便恢復了原樣。
白厲飛望了一眼身旁的王珍蕓,揚了揚嘴角。
姜苒訝然地挑了挑眉,在白厲飛獻出黑板子之時,她便看出這東西其實只是一張普通的紙張,只不過表面涂了一層奇怪的物質,改變了紙張原本的樣貌,卻不想還給這普通的紙施加了不弱的特效。
而她的紫玉魔瞳都沒能看出門道來,上一次出現(xiàn)這種情況,還是在血環(huán)大峽谷中遇到的枯風草球。
內(nèi)心有點驚奇,表面卻不露山水,姜苒定了定心神,喝了一杯茶,繼續(xù)看吳云一頓忙活,只見他又錘又砍,豆大的汗水從額頭滾落,洇濕了衣衫,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一刻鐘之后,吳云終于將這張黑紙分成了兩半。
白厲飛笑著給擦汗的吳云遞了一杯茶,“看來我小荷包里的錢留不住了,縣主大人、吳長官,今個就給個面子,讓我做個東?!?/p>
“這東西是何種神物,平平無奇,但如此堅固,就連用樺葉斧都得砍上一刻鐘,這斧頭可是凡級的法器。”
姜苒伸手拿起分成兩半的黑板,手指捻過碎屑,看到里面露出的白色痕跡,心想果然只是紙,“只是普通的紙罷了,奇的是上面黑色的涂層?!?/p>
白厲飛拱了拱手,“縣主明察秋毫,不錯,此物就是普通的紙,只是外面涂了一層桓金涂靈液?!?/p>
吳云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所以他剛才又掰又扯,搞得自己一身狼狽的東西只是紙張而已?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