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沙這一趟,還真從惠鳴鎮(zhèn)長府種搜刮出了不少好東西,除了幾萬金幣,亭長府中還有一個糧莊,里面屯了十九萬石糧食,還有一些粹晶靈晶、丹藥和武器。
“這些糧食恐怕有很大一部分是從潮陽鎮(zhèn)搶來的吧。”林沙暗道,“難怪楊昊會喜歡戰(zhàn)爭,的確,從別人掠奪來的東西來的太輕易了?!?/p>
……
姜苒抄了這些昏官的家補給己方的軍隊和百姓,而卓鯉縣眼見著要對澤鹽縣發(fā)兵,林沙說道,“縣主大人,我們是不是該退兵了?!?/p>
“嗯?!苯坜D(zhuǎn)了轉(zhuǎn)指間的墨戒,一邊看著惠鳴府門窗外的景色,“是該退了?!?/p>
其實姜苒的目的并不是占了惠鳴鎮(zhèn),只是給一直騷擾潮陽鎮(zhèn)邊境的澤鹽兵一個教訓(xùn),順便威脅文云生要一個東西。
如果姜苒繼續(xù)占著惠鳴鎮(zhèn),文云生要是憤怒起來和宿嶺死磕到底,青松縣和卓鯉縣很可能會宛如鬣狗般虎視眈眈,對澤鹽鎮(zhèn)下手,后果很有可能是澤鹽縣覆滅,被“分尸殆盡”。
但澤鹽縣存續(xù)幾十年,恐有一些手段藏著沒出,臨時前,澤鹽縣最仇恨的人會是誰?
當然是引起這一切的宿嶺縣。
面對澤鹽縣臨死前的反撲,姜苒這邊或許也會付出一些代價,宿、澤兩縣爭斗,反而是讓卓、青兩縣以及周圍的其他領(lǐng)地漁翁得利了。
這是姜苒不想看到的。
她可不想自己辛辛苦苦,結(jié)果反而卓鯉縣和青松縣更壯大了。
現(xiàn)如今還是保住自己的軍隊,趁已經(jīng)拿到了一些好處,盡可能的不傷兵卒而退,養(yǎng)精蓄銳,等待更好的時機。
“還是維持現(xiàn)在相互牽制的格局為好?!毕氲竭@里,姜苒對林沙說,“去派人和澤鹽縣的人談判,只要文云生答應(yīng)我們?nèi)齻€要求,惠鳴鎮(zhèn)就歸還給他?!?/p>
……
姜苒的三個要求分別是:一,澤鹽縣日后不得再騷擾潮陽鎮(zhèn);二,承認勞工事件是澤鹽縣自己的謀劃;三,把柳絲葫蘆妖靈怪作為賠禮增與宿嶺。
澤鹽大堂之上,文云生肉眼可見的疲勞,黑眼圈胡須十分夸張,聽到姜苒給出的三個條件,臉上閃過既屈辱又憤怒的表情。
他問下面的官員,“你們怎么看?”
一個武官立即憤概地吼道,“不能屈服,若是答應(yīng)了宿嶺小兒的條件,我們澤鹽的面子豈不是都丟盡了!”
“哦……是嗎?!甭牭竭@充滿骨氣的話,文云生不見贊同,臉上反而涌上了一股不明顯的惱怒。
“下臣不怎么認為?!?/p>
這時,高戚站出身來,低眉順眼的,“縣王大人,我們不如就順了那宿嶺愚女的話,女人就是女人,宿嶺縣主目光短淺,占了惠鳴鎮(zhèn)寶藏且不知珍惜,反而只要一只壽命不足五年孱弱妖靈蟲,而前兩條要求對我們更是不痛不癢了。”
“何來不痛不癢?”那位胡子武官怒道,“勞工事件后,百姓憤而群起,若是我們承認了勞工是我們自己人所殺,下面的人怎么看我們?”
武官的口水都噴到高戚的臉上了,但高戚沒有看他,只是面無表情地擦了擦臉上的口水,說了一句,“百姓愚昧,再好糊弄不過了?!?/p>
“你、你!”武官怒道,“文官誤城?。。 ?/p>
高戚卻沒有再理那位武官,對文云生道,“縣王,宿嶺肯歸還惠鳴縣再好不過,如再和宿嶺縣纏斗下去,恐怕青松縣和卓鯉縣在后面一點點吞并蠶食我央央澤鹽城?。 ?/p>
文云生拍椅站起,指著高戚道,“高大人說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