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兵的氣勢如虎如獅,神策精騎軍第一次出戰(zhàn),就顯示出了它驚人的戰(zhàn)斗力。
一只金色的鎏貓眼懸浮在兩軍交戰(zhàn)的上空,姜苒并沒有出面,而是安安穩(wěn)穩(wěn)地坐陣在潮陽鎮(zhèn)內,但是一直關注著戰(zhàn)場的情況。
從朝陽到日落黃昏,殘陽落在地面上,紅與黑漸變的色彩,散亂的兵器和盔甲,只一個白晝的時間,澤鹽縣上頭的人還沒反應過來,宿嶺縣就破掉了他們的駐邊軍,順勢占領了與潮陽鎮(zhèn)毗鄰的鳴惠鎮(zhèn)。
消息傳到盛鹽鎮(zhèn)的時候,文云生還在床上和小妾嬉戲。
高戚苦笑,提著膽把文云生從床上叫起來,文云生不可置信且怒不可遏,“為何宿嶺縣要打我惠鳴鎮(zhèn)?為何惠鳴鎮(zhèn)都被占領了才把消息傳回來?!!邊防不是有三千士兵嗎?!宋家兩兄弟呢,他們不都是煉靈境三重境的強者嗎?!”
“宿嶺縣以我們攻打潮陽鎮(zhèn)他們正當反擊為由攻打的我們的城鎮(zhèn)。”高戚哀嘆道,“前方傳信,宿嶺有青色的鐵馬,普通的弓箭和刀刃都對它們無用,并且他們沖鋒的速度極快,宛如閃電,實在擋無可擋?。〖词故谴笮∷螌④?,也死在了這青色之馬的腳下!”
“放娘的狗屁!什么正當?shù)姆磽?!”文云生的臉色極為難看,一腳將身旁赤裸的小妾踢了出去,“惠鳴鎮(zhèn)不能讓了出去,讓高琛禾將軍帶兵過來!”
然而,澤鹽縣這邊派兵東進惠鳴鎮(zhèn),青松縣那邊竟然同一時間得到了宿嶺縣攻打了澤鹽縣的消息,青松縣縣主劉韻媚大笑三聲,見澤鹽縣將兵力投向東邊,連夜找了個理由對澤鹽縣西邊發(fā)兵,迅速打下了兩個村,眼見還要繼續(xù)攻打。
澤鹽縣兩面受敵,身陷囫圇,澤鹽上下焦頭爛額,更有人見勢不好,打算逃命。
宿嶺縣和澤鹽縣不同,之所以敢出兵打澤鹽縣,一是縣內的士兵驍勇善戰(zhàn),兵器裝備精銳。二來,宿嶺東邊靠著高大的霧蓮青山,南邊是無盡之海,不用擔心東邊和南面受敵,而北邊有警戒碑在,一年期還未過,雖然只有踩上去的那一瞬的時效,但一旦踩到那根境界線,識海境以下的修士和魔獸都會被抽盡靈氣。
于葑早就派人試探過,對此警惕異常,再加上田竟帶領的駐邊軍沒有調離一兵一卒,只要于葑有點頭腦,都不會對宿嶺縣出手……反而可能會抓住這個機會咬西邊的澤鹽縣一塊肉!
果然,當卓鯉縣看到青松線一晚上占領了兩個村莊,縣內里面立馬就開始活動,糧草先發(fā),卓鯉兵緊隨其后。
由姜苒掀起的風波她本人卻置之身外。
此時的鳴惠鎮(zhèn)府門中,官員被粗繩綁的死死的,被迫面對著墻壁跪成一排,姜苒的身體陷入鋪著柔軟皮毛的躺椅中,纖長的手指翻著一本賬簿看著。
“還挺本事,一個小鎮(zhèn)中,七八個官員,三年就貪污了五萬金元?!苯鄄恢强洫勥€是嘲弄的話在室內響起。
墨盛宛如看守白兔一般在跪著的官員身后踱著步子,熱焰的氣息嚇得這幾位身上的橫肉直抖。
姜苒隨手把賬本往地上一丟,啪啪地掀起許些粉塵,“贓款在哪里?”
何姿腰間別一把紅色的劍,戰(zhàn)爭讓她的眼角添了一抹妖孽的殘紅,見這幾人蠕著嘴巴卻不說話,英氣的女子唰的一下把劍抽了出來,別在惠鳴亭長的脖子上,兇狠狠地道,“說,贓款在哪里!”
“我說我說,在我家,在我家!”何姿今天可是殺了人,身上的煞氣凝如實質,惠鳴亭長嚇的眼神潰散,臉色灰白,急忙說道。
“林沙,你去,帶著幾位羽林衛(wèi),把他們的家抄了?!苯燮^對一邊的林沙說道。
“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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