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滿被他支走,屋里現在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門鈴忽然響了兩聲。
想著可能是客房服務他就沒動。直到房門被刷開,他才挪了挪身子坐直,看向門口。
是秦秘書。人站在門口,沒進來。
“比那個女人有禮貌,但也不多?!?/p>
秦秘書微微頷首,語氣平直:“小池先生,我來拿文件的。您簽好了沒有?”
池聞?chuàng)沃眢w,神情淡淡,沒有要讓他進來的意思:“沒有?!?/p>
秦秘書沒再多說,把手機舉起來,視頻那端是池父。
畫面里的人神色冷硬,開門見山:“到現在還沒簽,你打算拖到什么時候?”
“不知道,也許明天呢或者后天?!背芈務Z氣懶散,隨口回他。
池父眉眼一沉,聲音冷下來:“少拿這些話搪塞。合同擺在這兒,拖一天就是一天的風險。”
他停了下,換了個口吻:“你阿姨需要一個結果?!?/p>
池聞嗤笑:“那就要從我身上拿結果嗎?”
池父盯著他,神色半分不動:“你拖到現在,證明不了你有骨氣,只是讓我覺得投資回報更低?!?/p>
池聞彎了下唇角,笑意輕淡,卻沒接話。
“你媽當年我可以忍。你不一樣。”池父聲線壓得很低,帶著一絲鋒利,“你最近開始作妖了,但沒這個本事?!?/p>
“哦”
池聞還是躺著只是伸手捏到文件一角,手指按在文件上,沒有翻,也沒有收回。
視頻那頭見他沒什么反應,隨即響起一句算賬般的冷笑:“在你身上這二十多年成本,砸出去的錢,夠再請一個副總裁了。”
“不用算了,我會簽字只是不是現在”
池聞手指輕微一頓,隨即松開,靠進沙發(fā),整個人往后一仰。頭枕在靠背上,眼皮半垂,眼神落在天花板,空洞無焦點。
沒有反駁,也沒有爭執(zhí)只是吐出了這一句。那句話像釘子一樣釘在腦子里,反復摩擦。
不是什么新鮮的指責,卻精準到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