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就好?!蓖檬屠钋咔嘧吡诉^來,后者看著被綁得無比緊實(shí)的土匪,抿了抿嘴,輕聲問道,“那些土匪要怎么辦?”
兔石道,“是不是該等縣主大人過來再處理?”
“可是縣主大人他們?nèi)ツ牧耍俊?/p>
胡漣:“我不相信剛才那么大動靜縣主大人他們會沒有察覺,之所以沒有現(xiàn)身,可能是要我們自己解決這些土匪?!?/p>
“縣主大人在那里。”簡白突然指著一處樹陰道。
……
“他們干得還不錯?!苯蹖Κ?dú)眼女人說道。
獨(dú)眼女人是從混亂的瀚淵之地出身的,但即使是這樣,也沒有以聚靈境對抗煉靈五重境還贏了的壯舉,眼下也是心服口服。“是我狹隘了,這些少年都是前途無量的修士?!?/p>
“……縣主大人,他們好像在等你處置這些土匪?!?/p>
望著那些土匪,姜苒的臉色淡了淡。
陽光正烈,枝葉茂繁的樹木將光線阻擋在外,姜苒原本站在樹蔭之下,陰影將她的身軀藏在暗處。
看到這些因?yàn)榛杳圆恍?、清醒中掙扎或者破口大罵的土匪而不知所措的少年,姜苒向前踏了一步。
身軀由暗至明,陽光卻被踩在腳下。
“你們殺過人嗎?”
姜苒望著那十多位土匪,對少年們說。
這句話的聲音太輕,輕得像是夜間刮來的陰風(fēng),少年們心臟仿佛都停滯了一瞬。
胡漣是殺過人的。
在那次的南湖之旅。
但此時他的臉色微微有些異樣,此時沒有出聲。
而其他人大概是沒有的。
姜苒臉色淡淡的,將一只地級上品的匕首扔在地上,又問:“敢殺人嗎?”
一時間沒有人說話,空氣中陷入了詭異的沉靜。
“我殺了他們,您能將這把匕首送給我嗎?”突然,一個嬌小的身軀撿起了這把匕首,鄭重地用雙手將匕首捂在胸前,她抿了抿嘴,手在顫抖,漆黑地眼神卻直勾勾地望著姜苒。
‘是羅氤。’少年們心中不約而同地浮現(xiàn)這個名字,有些驚訝。
羅氤是個非常沉默寡言的人,有些陰沉,存在感很低,她的出身悲慘程度和胡漣胡漪有得一拼,也同樣是因?yàn)槟菆鲑Y質(zhì)測試改變了命運(yùn)。
在選拔賽中,她進(jìn)入了前二十名內(nèi)還頗為讓人驚訝,因?yàn)樗m然也在修士甲子班,但說實(shí)話,除了天賦額外出眾的胡漣這種人,甲子班中有不少是在宿宏學(xué)院建立之前就已經(jīng)修煉了。
而且,羅氤有些營養(yǎng)不良,十五歲了身材還跟個十二三歲似的,所以論起實(shí)力,原本羅氤應(yīng)該排不上前二十才對。
但就是那么奇妙,雖然比賽的過程有些慘烈,但她就是進(jìn)了。
“欲成非常之人,必先行非常之事?!苯蹖α_氤微微頷首,眼里帶著些許贊許,指著清醒中因害怕時而求饒時而惱羞大罵的土匪頭子,“羅氤,你去殺了他,那么這個修羅匕首就是你的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