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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的流逝在極致的感官沖擊下顯得模糊不清。
當(dāng)那令人耳熱心跳的泉水聲和細(xì)微聲響終于漸漸平息下去,大約一個時辰的光景已然滑過。
“嗯……”
一聲飽含著無盡滿足與慵懶意味的低吟,如同羽毛般輕輕搔過空氣,從謝曦雪微啟的唇瓣間逸出。
她仿佛耗盡了所有的氣力,又像是被極致的歡愉抽空了骨頭,帶著一種事后的慵懶揉了揉依舊伏在她身側(cè)、同樣顯得精疲力盡的江塵羽的腦袋。
她先是慢慢地、帶著一絲慵懶的僵硬坐直了身體,那如瀑的青絲有幾縷黏在汗?jié)竦念i側(cè)。
隨后,她舒展雙臂,極盡優(yōu)雅又帶著點放縱地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這個動作將她曼妙的身姿曲線拉伸到極致,腰肢纖細(xì),胸脯飽滿,仿佛要將方才激烈糾纏中積累的酸楚和緊繃徹底釋放開來。
做完這一切,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眉宇間殘留的迷醉被一種事后的清明與淡淡的倦怠取代。
目光流轉(zhuǎn),落在自己那身素雅的長裙上。
若是往日,這種事后清理、服侍她更衣的體貼活兒,自然是由她那“孝順”的逆徒江塵羽一手包辦,甚至可能還會被逆徒借此機(jī)會再討些便宜。
但此刻嘛……
謝曦雪瞥了一眼旁邊如同被抽干了所有力氣、雙眼迷離、癱在寒玉床上一動也不想動,仿佛連呼吸都嫌費(fèi)勁的江塵羽,唇角勾起一抹勝利者般、帶著點促狹的笑意。
‘呵,逆徒,方才的囂張氣焰哪去了?’
她心中暗忖。
謝曦雪自己慢條斯理地俯身,伸出纖纖玉指,將那沾染了些微塵土的素色長裙和那件小巧精致的褻衣一一拾起。
女人的動作不疾不徐,帶著一種事后的從容與掌控感。
她先是細(xì)致地?fù)崞揭挛锷系鸟薨?,然后才一件件、有條不紊地重新穿戴整齊。
當(dāng)那層象征著清冷仙姿的素裙再次覆蓋住那具剛剛經(jīng)歷過狂風(fēng)驟雨的曼妙胴體時,那股屬于玉曦道人的凜然氣場似乎又悄然回歸了幾分。
待衣冠齊整,重新恢復(fù)了那份清冷高華的風(fēng)姿后,謝曦雪這才好整以暇地將目光投向癱軟的逆徒,眼神里帶著一絲戲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