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謝清微還真是好手段,知道對于男人來說,得到不得的才是最好的,所以才故意吊著裴懷瑾,用這種欲擒故縱的法子,讓裴懷瑾對她念念不忘!
陸雨棠心里怒火中燒,面上依舊維持著溫婉的笑容。
她站起身,對著文慧長公主福了福身:“原來如此,是我多慮了。時辰不早了,我也該回府了,就不打擾姑母了。”
得到文慧長公主的應(yīng)允后,陸雨棠轉(zhuǎn)身離開了公主府。
走出大門時,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
夜色如墨,潑灑在燕王府的飛檐翹角上,連廊下的燈籠也似被這沉郁浸染,光色黯淡了幾分。
書房內(nèi),燭火跳動。
裴懷瑾斜倚在紫檀木椅上,指尖漫不經(jīng)心地摩挲著玉扳指,眸底藏著化不開的陰翳。
刀藍一身玄衣踏入書房,單膝跪地,“王爺,東宮眼線傳回消息?!?/p>
裴懷瑾抬眸,目光掃過他緊繃的側(cè)臉,語氣聽不出情緒:“說?!?/p>
“生辰宴當日,太子妃中途離府,惹得長公主不快,已派桂嬤嬤前往東宮,專司教導太子妃宮廷禮儀?!钡端{垂著頭,將眼線傳來的細節(jié)一一稟報,不敢遺漏半分。
裴懷瑾指尖的動作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繼續(xù)盯緊東宮,任何風吹草動都要向本王稟報,尤其是太子妃,她的一舉一動,哪怕是吃了幾碗飯,喝了幾口湯,也要向本王匯報?!?/p>
“屬下明白?!钡端{應(yīng)聲,卻沒有離開。
他看了看裴懷瑾,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燭火噼啪一聲,爆出個火星。
裴懷瑾瞥見他這副模樣,眉梢微挑:“還有事?”
刀藍深吸一口氣,終是硬著頭皮開口:“王爺,屬下斗膽,生辰宴那日您對太子妃的所作所為,是否欠妥?”
他語速極快,生怕裴懷瑾動怒,“太子妃本就因先前的事對您心存芥蒂,您那般做,恐會讓她更添惱怒,往后”
“往后如何?”裴懷瑾打斷他的話,語氣驟然冷了幾分,眸底翻涌著不耐,“難不成你覺得,她會永遠記恨本王?”
刀藍不敢接話,只垂著頭聽訓。
裴懷瑾從椅上起身,走到窗邊,望著庭院里沉沉的樹影,聲音里帶著幾分篤定的自負:“想要讓一個女人回心轉(zhuǎn)意,光靠軟語相求沒用,得先讓她離不開本王?!?/p>
“只要征服了她的肉體,她的心,遲早也會跟著回來。當年的王妃,不就是這樣?”
刀藍:“”
很少有人知道,燕王妃在嫁入王府前,曾有心上人,只是那心上人是個命不好的,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