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這附近的鄉(xiāng)民?”燕重明緊緊盯著前方出現(xiàn)的人群,但很快又否定了這個猜測,“不對,人數(shù)不對,這附近也就六七戶人家,但現(xiàn)在這里出現(xiàn)的人數(shù)已經(jīng)約莫有一百來號人了。”
一百來號的人,男女老少皆有。
不過老人和孩子的比例是最少的,加起來可能都沒有十人,剩下的絕大部分人都是中年,年輕人也沒幾個。
然而這些人就這么舉著火把站在石墩子的后面,目光沉沉地盯著花顏他們所在的車輛,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這反應,跟他們白天遇見的那群裹著黑布的人簡直一模一樣。
秦驍嘶了一聲,匪夷所思地道:“他們不會也來個集體坐下,然后神神叨叨地開始念他們的經(jīng)吧?”
花顏扣了一下耳麥,在公共頻道提醒:“都把防護用具戴好,口罩和護目鏡不要摘,給你們的手套也都戴上?!?/p>
耳麥里傳來了戰(zhàn)士小哥們的回應。
花顏回頭又看了秦驍和燕重明一眼,雖然沒再說什么,但兩人也立即將摘掉的口罩和護目鏡給戴上了。
隨后,花顏突然打開了車門。
“顏顏!”
“嫂子!”
“弟妹!”
車上的三個男人同時一驚。
然而花顏已經(jīng)下車并反手關上了車門,在花顏走到車頭前,花顏背過一只手給車上的人打了一個‘不要下車’的手勢,同時手中多出了一把微沖。
花顏握槍的手一直背在身后,但她的人也并沒有靠近那伙人,只是閑散地背靠車頭,看著前面不遠處的一群人,淡聲開口:“你們把路給攔了,總要有個原因吧,一聲不吭地堵在前面,我們又怎么知道你們有什么訴求呢?!?/p>
“那些人會開口回答嗎?”車內(nèi)同樣聽見花顏說了什么的秦驍緊張問道。
燕重明死死盯著外面,搖頭:“不知道?!?/p>
而聞錚已經(jīng)做好了隨時沖出去的準備。
不過就在他們以為那群人不會開口的時候,人群最前面的一個中年男人卻突然沙啞著聲音開口問道:“你們是軍人?”
四周雖然黑漆漆的,但火把的火光還是讓他們看清了后面那輛卡車似乎是軍用卡車。
花顏眼中有一絲意外一晃而過,她點頭道:“是。”
人群中明顯有了騷動,中年男人的臉上更是露出了一抹狂喜,他急切地問道:“那你們能帶我們一起走嗎?”
帶他們一起走?
花顏并沒有回答,只是問道:“先說說你們究竟是什么人?”
大概是因為花顏的詢問,讓中年男人以為看到了某種希望,因此也忽略了花顏并沒有給予自己一個肯定的答復,他語氣激動的說起了他們這一群人的來歷和身份,不過卻說的有些顛三倒四。
花顏默默地從中年男人的訴說中提取到了一些重要的信息,比如他們這一百來號的人都不是住在這邊的原住民,而是一部分人是距離這邊有十多二十公里遠的一個小山村的村民,剩下的一小部分人則是逃難途經(jīng)這里的。
小山村是個不知名的小山村,整個村子加起來也就二十來戶人,而且家家?guī)缀醵际钦从H帶故的。
據(jù)說末日前,他們村里年輕人都去外地打工了,村子里就剩下一些中老人或七八個留守兒童,因為村子小,又在山溝溝里,所以在末世來臨的時候,他們那邊幾乎被所有人遺忘,在暴雨期的時候村子被淹沒,全村的人不得不撤離到山上的一個廢棄二十多年的礦洞里避難。
“所以你們整個暴雨期和極寒期都在山上的礦洞里度過的?”花顏有些意外,但又不太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