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林安和鄭無咎兩人登上舞臺之后,臺下的眾人就全部進入了安靜的狀態(tài)。
鄭無咎無暇顧及身旁的林安,看著眼前的繁多的古董就進入了比賽狀態(tài),開始逐個逐個的文物檢查過去,每當確認一件文物的價值之后,就低頭在隨身的手寫板上登記編號及其估價。
雖然鄭無咎掩飾的很好,但是當最開始連續(xù)的幾件文物只是瞄一眼,就估價的舉動出現(xiàn)后,臺下的眾人還是忍不住輕聲嘀咕了起來。
有不知情的隨同家屬低聲詢問起玩古董的老公,“鑒定文物這么簡單的嗎,看一眼就可以知道價格?你平時還跟我說工作累,費腦子?!?/p>
男人也是滿臉的不可置信,低聲反駁道,“怎么可能,就那個瓷瓶而言,鑒定價格首先就是要確認產(chǎn)地,其次要根據(jù)瓷器的器型,上面的花紋等多方面才能判斷?!?/p>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太快了!”男人耐心的跟老婆解釋道,“以最簡單的確認產(chǎn)地,官窯和民窯,官窯是不是幾大知名官窯出品,民窯的話,還要根據(jù)瓷土等判斷是否屬于精品。但是這個都是要上手檢查的,有些瓷器的印記還是在瓶身內(nèi)部,需要用手電打光進去檢查的?!?/p>
“作弊!”
隨著下面的聲浪越來越大,坐在演播廳小房間觀看廳里場景的鄭淵虎則是冷汗都下來了,看向舞臺上的兒子眼神變得陰狠了許多。
老者倒是沒有注意鄭淵虎,而是看著臺下的鄭無咎眉頭稍稍皺了起來,好似無意識的喃喃道,“這個小年輕啊?!?/p>
而旁邊的楚父看到這一幕卻是有種在幻視林安鑒定古玩的感覺,連忙開口道,“也許是天賦異稟也說不一定,畢竟那位末代皇帝,沒有什么專業(yè)知識,卻比一般的專家更能鑒定真假呢。”
“是嗎?”老者深深的看了眼楚父,隨后扭頭看向了一旁站著的鄭淵虎,“看樣子你家的小子還是有點能力的?。 ?/p>
“不值一提,不值一提?!?/p>
鄭淵虎干笑著應付了過去,來不及多想為什么楚父會幫忙說話,只是掏出手巾擦了擦額頭冒出的冷汗。而門口站著保鏢聽到這番對話,只是癟了癟嘴,沒有說些什么。
而演播廳里的情形卻是對鄭無咎不利。
不過才5分鐘的功夫,鄭無咎已經(jīng)登記估價了17件文物,速度之快讓一旁的主持人都麻了爪。
玩古董的搞黑幕這么不專業(yè)的嗎?選秀節(jié)目的天命太子也要到后半程發(fā)力啊。
就在主持人暗自吐槽的時候,一旁一直盯著一個青花瓶的林安挺直了腰板,然后朝著主持人將右手高高舉起。
“林安選手,請問有什么問題嗎?”主持人問道。
林安并沒有立刻說話,而是指了指已經(jīng)走到第20個文物面前的鄭無咎,又指了指身后舞臺下議論聲越來越大的觀眾。
“主持人,我懷疑鄭無咎都在瞎寫或者有黑幕,申請第三方介入?!?/p>
林安這一番話將主持人給整不會了,即使是央視的名嘴也不由的卡殼了十幾秒,“這個可能要鄭無咎選手確認同意?!?/p>
鄭無咎此時也從狀態(tài)里脫離了出來,聽著隱隱傳來的爭論聲和后面正一臉得意的看著自己的林安,心里有些火起。
“你們這群家伙,是沒有見過天才嗎?雖然這些文物很罕見,但是之前也不是沒有出土類似的東西不是嗎?姓林的,你是不是怕輸,故意來著盤外招啊!”
鄭無咎的話讓臺下一時陷入了安靜,而眾人的目光也都看向了林安,壓力也轉(zhuǎn)移到了林安的身上。
林安倒是很平靜,還有興致轉(zhuǎn)了下筆,“天才能解釋這些嗎?”
“天才當然可以解釋一切?!?/p>
林安看著眼前囂張的鄭無咎反而笑了起來,朝著鄭無咎鞠了一躬,“謝謝你啊,我知道了。天才可以解釋一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