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
高鐵站的空地上,烏泱泱一群人坐在地上,整整齊齊,排列有序,每個人身邊都放著軍綠色的行軍包,一眼看去,一片的松枝綠。
欒時晏雙手背在身后,站在隊伍前面,偶爾看一眼時間。
“喂!站?。 ?/p>
一道尖銳的女聲響起,在高鐵站不明顯,但他聽力好,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穿著黑色短袖的男人戴著帽子,手里抱著個女士包,面色著急努力朝前面跑。
而后面七八米距離,一個穿著白色短袖的女生邊跑邊喊“攔住他!”“他是小偷!”
欒時晏立馬追上前,沒一會追上男人,一把抓著他的手腕,再一記掃堂腿,男人沒防備,倒在了地上。
男人被摁住,雙手反剪在身后,他呵斥道:“老實點!”
“干嘛!當兵的了不起?。》砰_我!”
“偷人東西還有理了?”
欒時晏加了力道,男人疼得嗷嗷叫。
“就是!”
鹿黎雙手撐著膝蓋,大喘著氣,氣息平穩(wěn)了一些后抬腳就踹了男人幾腳,“好意思嗎你!牛高馬大的干什么不好,偷人東西!”
“還專挑小女生下手,是個人?”
欒時晏抽出男人懷里的包,抬頭,遞給她,“你的?”
“不是,是我旁邊……”
鹿黎低頭看他,視線對上的瞬間,她詫異,“欒教官?”
欒時晏聞言,視線在她臉上掃了幾遍,隱隱有了記憶,“鹿黎?”
“對,是我?!?/p>
她笑起來臉上掛著兩個小酒窩,“你記得我?”
“嗯,經(jīng)常遲到那個?!?/p>
“……”
幾年前,他負責高校軍訓,成了總教官,剛好分到了鹿黎的學校。
他記憶力好,記住她不是因為容貌,而是她和舍友總是遲到,還每次都被抓包,罰她們跑圈也沒用。
他一度覺得,鹿黎這輩子就這樣了,爛泥扶不上墻。
而她膽子也大,反駁道,“教官,有人認為生命在于運動,就有人覺得生命在于靜止,而我,就是后者?!?/p>
欒時晏沒搭理她這番言論,軍訓2周,結(jié)束之后大概和鹿黎也不會再見,沒必要和她辯論。
沒想到,時隔幾年,居然重新碰見了她。
鹿黎沒把他的調(diào)侃放在心上,接過那個包,又踹了那人一腳,“還有個錢包呢?”
“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