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斗東宮,千仞雪的寢殿內(nèi)。
晨光透過精致的窗紗,將室內(nèi)映照得一片明亮溫暖。夜塵并未坐在主位,而是隨意地坐在一張鋪著軟墊的矮榻上。千仞雪則有些局促地坐在他對面,淺金色的裙擺下,一雙穿著素白軟緞鞋的纖足微微并攏,指尖因緊張而悄悄蜷縮。
方才一番關(guān)于未來道路的交談,雖被夜塵寥寥數(shù)語點撥得云開霧散,但千仞雪心中那份因身世巨變而產(chǎn)生的飄零感,并未完全消弭。她看著夜塵平靜無波的側(cè)臉,心中既有依賴,又有一絲難以言喻的、害怕被這如神如魔的存在忽視或厭棄的忐忑。
就在這時,夜塵忽然起身,走向殿內(nèi)一側(cè)的盥洗架。那里放著一個鎏金銅盆,旁邊有玉壺盛著溫水。他并未喚侍女,而是親自執(zhí)起玉壺,將溫度恰好的清水注入盆中,水聲潺潺,在寂靜的殿內(nèi)格外清晰。
千仞雪疑惑地看著他的舉動,不明所以。
夜塵端著重了清水的銅盆,緩步走回榻前,將盆輕輕放在她腳邊的地毯上。水面微微蕩漾,映出殿頂?shù)牡窕ü庥啊?/p>
“夫君……您這是?”千仞雪更加困惑,忍不住輕聲問道。
夜塵并未回答,只是俯下身,伸出骨節(jié)分明的手,動作自然而輕柔地握住了她一只腳的腳踝。
“!”千仞雪渾身猛地一僵,如同被細微的電流擊中!腳踝處傳來的溫熱觸感讓她心跳瞬間漏了一拍,臉頰“唰”地一下染上紅霞!“夫……夫君!不可!這……這如何使得!”她下意識地想要縮回腳,這太逾矩了!他何等身份,怎能為她做這等……這等卑微之事?!
然而,夜塵的手掌穩(wěn)定而有力,帶著一種不容拒絕的溫柔,輕輕制住了她的退縮。他的目光平靜地迎上她驚慌失措的眼眸,聲音低沉而舒緩:“無妨?!?/p>
短短兩個字,卻仿佛帶著奇異的魔力,瞬間撫平了千仞雪所有的慌亂與抗拒。她怔怔地看著他,看著他眼中那抹超然物外的平靜,以及深處一絲極難察覺的……憐惜?一股巨大的酸澀與難以言喻的暖流猛地涌上心頭,讓她鼻尖發(fā)酸,眼眶瞬間濕潤。
他……他是在用這種方式,安撫她不安的心嗎?
在她失神間,夜塵已輕輕褪下了她那只軟緞鞋,露出里面穿著薄薄羅襪的纖足。隨即,他又極輕地褪去了羅襪。
一只完美得如同玉雕的纖足,徹底暴露在空氣中。足型玲瓏秀美,肌膚白皙得近乎透明,足弓曲線流暢優(yōu)雅,五趾圓潤如珍珠,泛著健康的粉色光澤。因羞澀與緊張,足趾微微蜷縮著,透著一股驚心動魄的純凈誘惑。
夜塵的目光落在其上,并無狎昵,只有一種欣賞藝術(shù)品的專注。他托著她的足跟,輕輕將這只微涼的玉足,浸入了溫熱的清水中。
“嗯……”足心傳來的溫暖觸感讓千仞雪忍不住發(fā)出一聲極輕的嚶嚀,渾身過電般酥麻了一瞬。她死死咬住下唇,才忍住更失態(tài)的聲音。這種感覺……太羞人了!卻又……莫名地讓人安心。
夜塵的手掌浸入水中,指尖帶著溫潤的混沌氣息,開始極其輕柔地、細致地為她清洗玉足。他的動作很慢,很輕,指尖劃過她光滑的足背,揉按著她纖細的足踝,甚至輕輕摩挲過每一根圓潤的足趾。溫熱的水流和他的觸碰交織在一起,帶來一陣陣令人戰(zhàn)栗的舒適感,仿佛每一寸肌膚、每一條細微的經(jīng)脈,都被溫柔地撫慰著。
千仞雪徹底僵住了,大腦一片空白,只能被動地感受著那從未有過的、極致親昵又充滿神圣感的呵護。淚水不受控制地滑落,不是悲傷,而是巨大的幸福與震撼沖刷下的本能反應。她何德何能,能得他如此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