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斗城,天斗酒店頂層套房。
夜塵的意識剛從武魂殿那邊紛繁復雜的“修羅場”中抽離,回歸本體。他低頭看著懷中睡得正熟的阿柔,她像只尋求安全感的小動物,整個人蜷縮在他懷里,白皙的手臂緊緊環(huán)著他的腰,臉頰貼著他的胸膛,呼吸均勻綿長,睡顏恬靜滿足,帶著一絲化不開的依賴。
融合了十萬年魂骨后,她的氣息更加溫潤,肌膚在睡眠中泛著淡淡的瑩光,宛如一塊暖玉。夜塵輕輕撥開她額前幾縷散亂的發(fā)絲,指尖拂過她光滑的額頭,動作溫柔。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觸碰,阿柔長長的睫毛顫動了幾下,緩緩睜開了眼睛。那雙紅寶石般的眼眸初時還有些迷蒙,待看清夜塵近在咫尺的臉龐時,瞬間漾滿了柔情和歡喜。
“吵醒你了?”夜塵的聲音帶著剛醒時的慵懶磁性,格外撩人。
阿柔輕輕搖頭,反而往他懷里又鉆了鉆,貪戀著他身上的氣息和溫度,聲音軟糯:“沒有,只是感覺你醒了。”她對他的一切感知都變得異常敏銳。
夜塵笑了笑,摟緊了她。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落,為房間蒙上一層靜謐的銀紗。兩人都沒有再說話,享受著這難得的安寧與溫馨。
過了許久,阿柔似乎想到了什么,仰起頭,看著夜塵線條完美的下頜,輕聲問道:“夜塵,你……你來自很遠的地方嗎?”她一直覺得他神秘莫測,仿佛不屬于這個世界。
夜塵低頭看她,目光深邃:“嗯,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彼麤]有細說地球,只是輕輕摩挲著她柔順的發(fā)絲,“那里和這里,很不一樣?!?/p>
阿柔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眼中充滿了好奇,但沒有追問。對她來說,他是誰,來自哪里,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現(xiàn)在在她身邊。她猶豫了一下,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聲音更輕了些,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和希冀:
“夜塵……你……你有女兒嗎?”
問出這句話時,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了。她知道自己已經(jīng)離不開他,但如果他早已有了家室……這個念頭讓她心里泛起一絲酸澀。
夜塵聞言,先是一愣,隨即失笑。他看出了阿柔那點小心思,覺得她這吃悶醋的模樣可愛極了。他故意逗她,湊近她耳邊,溫熱的氣息拂過她敏感的耳廓:“怎么?擔心我家里有位夫人?”
阿柔被他逗得耳根通紅,羞得把臉埋進他懷里,悶聲道:“我……我就是隨便問問……”
夜塵不再逗她,輕輕托起她的下巴,讓她與自己對視,目光認真而溫柔:“我沒有女兒,也沒有夫人。在遇到你之前,我一直都是一個人。”
聽到這話,阿柔心中那塊大石頭瞬間落地,巨大的喜悅涌上心頭,讓她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笑意,主動仰頭在他唇上印下輕輕一吻:“我也是……只有你。”
但隨即,她眼神又黯淡了幾分,帶著一絲母性的憂傷和思念,低聲道:“其實……我有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