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魂城,教皇殿深處,寢宮。
與大殿的莊嚴(yán)肅穆不同,這間寢宮極盡奢華與雅致。柔和的夜明珠光芒取代了燭火,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能安神靜氣的龍涎香。地面上鋪著厚厚的、用萬年魂獸皮毛鞣制的地毯,踩上去悄無聲息。
夜塵慵懶地靠在一張鋪著柔軟雪狐皮的寬大躺椅上,手中把玩著一枚溫潤的玉佩,眼神悠遠,似乎在思索著什么。從諾丁城歸來,對他而言不過是一次微不足道的出行,玉小剛的崩潰,更是連一絲漣漪都未能在他心湖中留下。
比比東則安靜地侍立在一旁。她已褪去了那身象征無上權(quán)柄的紫金色教皇袍,換上了一襲更為輕便貼身的暗紫色絲絨長裙,裙擺曳地,勾勒出她豐腴曼妙的曲線。如瀑的青絲并未盤成繁復(fù)的發(fā)髻,而是松散地披在肩頭,少了幾分平日里的威嚴(yán),多了幾分居家的柔媚與風(fēng)情。
她手中端著一杯剛剛沏好的、散發(fā)著氤氳熱氣的香茗,動作輕柔地放在夜塵手邊的矮幾上。做完這一切,她并未立刻退開,而是微微垂下眼瞼,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淡淡的陰影,絕美的臉龐在珠光下顯得格外柔和,甚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小女兒家的躊躇。
寢宮內(nèi)一片靜謐,只有兩人輕微的呼吸聲。
良久,比比東似乎終于下定了決心。她抬起眼眸,那雙平日里睥睨天下的紫眸,此刻卻漾動著水波般的光澤,帶著一絲羞澀,一絲渴望,還有一絲難以言喻的依賴。她輕輕向前挪了一小步,靠近躺椅,聲音低柔得如同耳語,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顫音:
“夫君……”
夜塵的目光從悠遠中收回,落在她身上,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嗯?”
比比東臉頰微紅,貝齒輕輕咬了下飽滿的下唇,仿佛鼓足了極大的勇氣,才用細若蚊蚋的聲音繼續(xù)說道:“你……你什么時候……要了東兒的身子呀?”
這句話問出口,她的耳根都已紅透,連白皙的脖頸都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粉色。她貴為教皇,權(quán)勢滔天,何曾對人露出過如此小女兒的情態(tài)?但在夜塵面前,她所有的驕傲與威嚴(yán),都化為了心甘情愿的臣服與渴望被徹底占有的悸動。
夜塵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玩味。他并未立刻回答,而是伸出手,指尖輕輕拂過比比東光滑細膩的臉頰,觸感微涼,卻讓比比東嬌軀微微一顫,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東兒似乎……有些等不及了?”夜塵的聲音帶著一絲慵懶的磁性,目光在她因羞澀而泛紅的絕美臉龐上流轉(zhuǎn),帶著欣賞,也帶著一絲戲謔。
比比東被他看得心慌意亂,卻又舍不得移開目光,只能微微低下頭,聲如蚊吶:“東兒……東兒整個人,從身到心,早已是夫君的了。只是……只是未曾真正……融為一體。東兒想……想真正成為夫君的人……”她的聲音越來越低,到最后幾乎細不可聞,但那其中蘊含的期盼與情動,卻清晰可辨。
夜塵低笑一聲,收回手指,端起那杯香茗,輕輕吹了吹浮沫,抿了一口,姿態(tài)閑適從容。
“美好的果實,總要等到最成熟的時刻采摘,滋味才最為甘美?!彼畔虏璞抗庠俅巫兊蒙铄淦饋?,仿佛能看透比比東的靈魂,“東兒,你的羅剎神考,進行到第幾關(guān)了?”
比比東微微一怔,沒想到夜塵會突然問起這個,但還是恭敬答道:“回夫君,已至第七考,但最后兩關(guān)……瓶頸難破,進展緩慢?!碧峒吧窨迹纳裆謴?fù)了幾分教皇的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