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章沒有結(jié)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拿下!”趙懷安厲喝。
幾名侍衛(wèi)一擁而上,將那頭目捆得結(jié)結(jié)實實。其余刺客見頭目被擒,頓時失了斗志,發(fā)一聲喊,四散逃入林中。侍衛(wèi)們追擊一陣,又擒獲兩人,其余則借著熟悉地形逃脫。
戰(zhàn)斗很快結(jié)束,官道上留下二十多具刺客尸體,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氣。景琰這邊的侍衛(wèi)有數(shù)人輕傷,陳江傷勢最重,但幸好救治及時,暫無性命之憂。蕭景哲那邊也有幾名護衛(wèi)掛彩。
隊伍暫時停止前進,清理戰(zhàn)場,救治傷員。
景琰走到被俘的三名刺客面前,目光冰冷。那名頭目梗著脖子,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說,誰指使你們的?”景琰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
那頭目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獰笑道:“要殺就殺,廢話少說!只恨沒能宰了你這個偽善的太子!”
趙懷安上前一步,捏住他的下頜,防止他咬舌自盡,冷聲道:“死到臨頭,還敢猖狂!你們根本不是流民,是受過訓練的死士!說,主子是誰?”
這時,蕭景哲也走了過來,臉色依舊有些蒼白,帶著余怒:“光天化日,竟敢行刺皇子,簡直無法無天!必須嚴查!”他看向景琰,“太子兄長,此事絕不能姑息!”
景琰沒有理會蕭景哲,目光依舊鎖定在那頭目臉上,緩緩道:“你可知行刺儲君,是誅九族的大罪?若肯招供幕后主使,孤或可法外開恩,饒你家人性命?!?/p>
那頭目眼神閃爍了一下,似乎有所觸動,但隨即又變得決絕。
就在這時,旁邊一名被擒的年輕刺客突然崩潰大哭起來:“我招!我招!求太子殿下饒命!饒了我娘和我妹妹吧!”
那頭目厲聲喝道:“住口!你想害死全家嗎?!”
年輕刺客卻不管不顧,涕淚橫流地喊道:“是……是二皇子!是二皇子府上的孫先生讓我們來的!他說只要殺了太子,我們每家都能得一百兩銀子,事成之后還有重賞!還說……還說若是失手,就嫁禍給三皇子……”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皆驚!
蕭景哲更是臉色劇變,怒道:“胡說八道!血口噴人!二哥他……他怎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他轉(zhuǎn)向景琰,急切道,“太子兄長,此乃刺客攀誣,不可輕信!”
那年輕刺客卻像是打開了話匣子,繼續(xù)哭訴:“是真的!孫先生還說,二皇子已被圈禁,若能成事,他日二皇子登基,我們都是從龍功臣……我們也是被逼的,家里都活不下去了啊……”
景琰眼神幽深,看不出喜怒。他抬手制止了還想辯解的蕭景哲,對趙懷安道:“將人犯分開看管,仔細審訊,務必拿到詳細口供。尤其是與二皇子府、孫先生往來的證據(jù)?!?/p>
“是!”趙懷安領(lǐng)命,立刻讓人將三名俘虜分開。
蕭景哲看著被帶走的俘虜,臉色陰晴不定。他深吸一口氣,對景琰道:“太子兄長,此事蹊蹺。二哥雖與兄長不睦,但已被圈禁,如何能指揮得了這些死士?怕是有人故意栽贓,欲挑起你我兄弟紛爭?!?/p>
景琰淡淡看了他一眼:“三弟不必心急。是非曲直,孤自有判斷??诠┱?zhèn)?,還需驗證。當務之急,是穩(wěn)定隊伍,繼續(xù)巡狩。此事,暫且壓下,待回京后,孤自會稟明父皇,由父皇圣裁。”
他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蕭景哲張了張嘴,終究沒再說什么,只是眼神愈發(fā)深沉。
隊伍經(jīng)過簡單整頓,掩埋了刺客尸體,繼續(xù)前行。只是氣氛比之前更加凝重。所有人都明白,這場突如其來的刺殺,如同一塊巨石投入本就暗流洶涌的湖面,激起了更大的波瀾。
景琰坐在馬車中,閉目沉思。刺客供出二皇子,看似合理,卻透著一股不尋常。二皇子蕭景宏已被圈禁,勢力大損,其母族周家也遭重創(chuàng),是否有能力、有必要在此刻行此險招?若是嫁禍,這手法未免太過直接粗糙。但若不是二皇子,又會是誰?三皇子?他方才的反應,看似驚慌辯解,卻又似乎過于急切地引導“有人栽贓”的思路……
還有那漕運分司的賬冊……刺殺發(fā)生在前往分司之前,是巧合,還是為了阻止他前往?或者說,是為了制造混亂,讓他無暇他顧?
思緒紛雜間,車隊已抵達預定的村落。景琰壓下心中疑慮,重新打起精神,投入到巡查事務中。他依舊是那個仁厚沉穩(wěn)的太子,關(guān)切地詢問村民生活,查看春耕進展,仿佛之前的刺殺從未發(fā)生。
蕭景哲也恢復了常態(tài),與景琰一同撫慰災民,只是偶爾投向景琰背影的目光,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審視與冷意。
午后,隊伍按計劃抵達河間府漕運分司。分司大使早已得到消息,率領(lǐng)屬官在門外恭迎。
漕運分司衙署占地頗廣,庫房林立。景琰與蕭景哲在大使的引導下,例行公事地視察了碼頭、倉廒等地,詢問了漕糧轉(zhuǎn)運、倉儲管理等情況。
景琰看似隨意地聽著大使的匯報,目光卻不著痕跡地掃過那些庫房的門牌。甲字庫、乙字庫、丙字庫……找到了!
小主,這個章節(jié)后面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后面更精彩!“李大使,”景琰停下腳步,指著丙字庫問道,“此處存放的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