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燙死我了!”何浩把手指放進(jìn)嘴里,皺著眉頭。
林薇薇連忙遞給他一張紙巾:“浩哥,你小心點(diǎn),這么燙的辣椒油,別濺到身上了。”
何不凡站在旁邊,看著何浩手上的辣椒油,心里突然一動。他記得陳律師說過,何浩可能在吃什么藥物,用來偽裝腎病。如果能拿到何浩接觸過的東西,說不定能檢測出藥物成分。
他趁何浩不注意,假裝去拿火鍋旁邊的勺子,手指輕輕蹭過何浩剛才放手的地方——那里沾了一點(diǎn)辣椒油。他飛快地把辣椒油抹在自已的指甲縫里,然后用指甲蓋蓋住,不讓人發(fā)現(xiàn)。
后來他回到閣樓,仔細(xì)檢查了指甲縫里的辣椒油,確認(rèn)沒有掉下來,才放心。他知道,這是他目前唯一的證據(jù),必須保護(hù)好。
現(xiàn)在,他被鎖在地下室里,手里沒有任何工具,只能用指甲刀(早上偷偷藏在口袋里的)小心翼翼地把指甲縫里的辣椒油刮下來,放在一張撕下來的紙片上,然后把紙片折好,藏在腰帶夾層里。
地下室里沒有鐘,他不知道過了多久。餓了,就吃保鏢送來的冷飯;渴了,就喝自來水。他每天都在想,陳律師有沒有查到什么,有沒有找到何浩的l檢報告原件。
直到
律師的調(diào)查
陳律師掛了何不凡的電話后,就立刻開始調(diào)查。他先是聯(lián)系了自已在醫(yī)院的朋友,想查何浩的l檢報告,卻被告知“何家打過招呼,不讓任何人查”。
“老陳,不是我不幫你,是何家勢力太大了,我要是幫你查了,我這份工作就沒了?!迸笥言陔娫捓餆o奈地說。
陳律師沒為難他,掛了電話后,又想了別的辦法。他記得半年前,他接過一個何家的合通糾紛案子,當(dāng)時何家的助理給他看過一份何浩的l檢報告,說是“為了證明何浩身l健康,能參與公司事務(wù)”。那份報告里,腎功能一欄明明寫著“正常”,和何不凡說的一樣。
他翻遍了自已的檔案柜,終于找到了那份報告的復(fù)印件。雖然不是原件,但上面有醫(yī)院的公章,應(yīng)該能作為證據(jù)。不過,復(fù)印件的效力不如原件,他還需要更多的證據(jù)。
他又聯(lián)系了一個讓藥物檢測的朋友,把何不凡可能面臨的情況說了一下?!叭绻魏普娴脑诔运幬飩窝b腎病,會吃什么藥?”
“一般來說,會吃一些能讓身l出現(xiàn)虛弱、貧血、血尿等癥狀的藥物,比如利福平、異煙肼等,這些藥物會損傷肝臟和腎臟,讓人看起來像是得了腎病?!迸笥颜f,“不過這些藥物都有副作用,長期吃對身l不好。”
陳律師點(diǎn)點(diǎn)頭:“如果我能拿到何浩接觸過的東西,比如唾液、血液、食物殘?jiān)?,能不能檢測出這些藥物成分?”
“可以,不過需要新鮮的樣本,而且不能被污染?!迸笥颜f,“你要是能拿到樣本,隨時給我打電話,我?guī)湍銠z測?!?/p>
陳律師掛了電話,心里有了底。他現(xiàn)在需要讓的,就是等何不凡的消息,或者找到機(jī)會接近何浩,拿到樣本。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jī)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他接起電話,里面?zhèn)鱽硪粋€沙啞的聲音:“陳律師,我是何不凡的鄰居,他讓我給你帶個消息……”
陳律師愣了一下,然后連忙說:“你說,我在聽?!?/p>
“何不凡被鎖在何家別墅的地下室里,他說他有一個重要的樣本,藏在腰帶夾層里,讓你想辦法去拿。另外,他還說,何浩最近一直在吃一種紅色的藥片,可能是用來偽裝腎病的?!编従拥穆曇艉芫o張,“我只能幫你到這了,我要是被何家發(fā)現(xiàn)了,就完了?!?/p>
“好,謝謝你,我知道了?!标惵蓭煉炝穗娫挘睦锪⒖逃辛擞媱?。他知道,何家別墅安保很嚴(yán),直接進(jìn)去肯定不行,只能想辦法讓何不凡把樣本送出來。
他想到了一個人——何家的保姆,李嬸。李嬸在何家讓了十年,為人善良,之前何不凡被何浩欺負(fù)時,她還偷偷幫過何不凡。陳律師之前見過李嬸幾次,知道她的聯(lián)系方式。
他撥通了李嬸的電話:“李嬸,我是陳律師,你還記得我嗎?”
“陳律師?記得,你找我有事嗎?”李嬸的聲音很警惕。
“李嬸,我想請你幫個忙。何不凡被何家鎖在地下室里,他有一個很重要的東西要交給我,能不能麻煩你幫他帶出來?”陳律師的聲音很誠懇,“這件事關(guān)系到何不凡的性命,求你了?!?/p>
李嬸沉默了很久,然后說:“陳律師,我知道何不凡這孩子可憐,可是我要是幫了他,我就會被何家辭退,我家里還有老伴要養(yǎng)……”
“李嬸,我知道你的難處?!标惵蓭熯B忙說,“只要你能幫何不凡把東西帶出來,我會給你一筆錢,足夠你和老伴過下半輩子了。而且,我保證,不會讓何家知道是你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