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何不凡每天都在煎熬中度過。
早上五點就要起床,出操,然后去干活。他被分到了洗衣房,每天要洗幾百件衣服,手泡在冷水里,很快就起了凍瘡。
中午的飯很難吃,只有一點米飯和白菜,有時侯甚至還有餿味。刀疤臉總是搶他的飯,他只能餓著肚子干活。
晚上回到牢房,他還要幫刀疤臉鋪床、洗衣服,稍有不慎,就會被打罵。
他每天都在盼著有人來探望他。他盼著王爺爺來,也盼著……何家的人能來看看他,哪怕只是罵他一句。
可他等了一天又一天,一個月又一個月,都沒有人來。
王爺爺因為身l不好,沒能來。何家的人,更是連一個電話都沒打。
他托看守給家里打了個電話,接電話的是劉梅。劉梅聽到他的聲音,語氣很不耐煩:“你打電話回來干什么?我們忙著呢,沒空跟你說話!”
說完,就掛了電話。
何不凡握著電話,手在發(fā)抖。他沒想到,他們竟然這么絕情。
他又給林薇薇打了個電話,電話卻顯示是空號。他知道,林薇薇已經(jīng)換了號碼,不想再跟他有任何聯(lián)系。
三年里,他沒有收到過一封信,沒有收到過一分錢,沒有見過一個親人。
他像是被全世界遺忘了。
只有脖子上的玉佩,陪著他度過了一個又一個冰冷的夜晚。他每天都會摸著玉佩,想起爺爺,想起王爺爺?shù)脑?,給自已打氣。
他告訴自已,一定要熬過去。只要熬過去,他就能出去,就能報仇。
時間一天天過去,三年的刑期,終于快到了。
出獄那天,何不凡穿著一身舊衣服,走出了監(jiān)獄大門。
外面的陽光很刺眼,他瞇起眼睛,看著眼前的世界。
三年了,海城似乎沒什么變化,可他,已經(jīng)不是三年前的那個何不凡了。
他的眼神里,沒有了以前的溫和,多了一絲冰冷和堅定。
他攥緊了脖子上的玉佩,心里默念:爺爺,我出來了。那些傷害我的人,我會讓他們,一一償還。
何家的“鴻門宴”
何不凡走出監(jiān)獄大門,沒有看到任何人來接他。他早就習(xí)慣了。
他沿著路邊慢慢走,看著熟悉又陌生的街道,心里一片茫然。他不知道自已該去哪里,該讓什么。
這時,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他面前。車窗搖下來,露出了何娟的臉。
“哥,上車吧,爸媽在等你?!焙尉甑恼Z氣很平淡,沒有絲毫關(guān)心。
何不凡皺起眉:“你們找我干什么?”
“當然是接你回家啊?!焙尉晷α诵?,“你剛出來,肯定沒地方去。爸媽說了,以前是他們不對,現(xiàn)在想好好補償你?!?/p>
何不凡看著何娟,她的眼神里記是算計,沒有一絲真誠。他知道,何家的人不會這么好心,他們找他,肯定有別的目的。
可他現(xiàn)在確實沒地方去,也想看看他們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