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yī)仙尊:從天橋墮落開始逆襲
何家的剩飯與爺爺?shù)挠衽?/p>
海城,深秋。
何家別墅的餐廳里,水晶燈的光灑在锃亮的紅木餐桌上,映得盤子里的澳洲和牛泛著油光。何父何建國夾了一大塊牛排放進何浩碗里,語氣是何不凡從未聽過的溫和:“浩兒,最近公司事多,你別太累,多補補。”
何母劉梅跟著附和,手里的刀叉卻沒停,把盤子里的蘆筍全撥到何浩面前:“就是,你哥那工作清閑,哪用得著吃這么好,這蘆筍你愛吃,多吃點?!?/p>
何不凡握著刀叉的手緊了緊。他剛從工地回來,渾身是灰,連口熱水都沒喝就被喊來吃飯。面前的盤子里只有小半碗米飯,和一塊邊緣焦黑的牛排——那是何浩吃剩嫌老,隨手撥給他的。
這樣的場景,已經(jīng)持續(xù)了二十年。
他是何家的親生兒子,何浩是十五歲那年被何家領(lǐng)養(yǎng)的孩子??勺詮暮魏苼砹耍@個“親生的”就成了家里的透明人,哦不,是“累贅”。
“哥,你那工地活別干了唄?!焙魏平乐E牛磺宓亻_口,語氣里記是不屑,“你看你那一身窮酸樣,出去都丟我們何家的人。”
何不凡沒說話。他知道,就算自已不干工地,父母也不會給他錢。去年他想報個技能班,找父母要兩千塊,劉梅指著他鼻子罵:“你都二十多了,還啃老?有那錢不如給浩兒買雙鞋!”
倒是一旁的姐姐何娟,放下刀叉幫腔:“浩兒說得對,哥你也太沒出息了。你看浩兒,剛畢業(yè)就進了爸的公司當經(jīng)理,你呢?”
何不凡抬起頭,看向何娟。小時侯姐姐還不是這樣的,可自從何浩來了,姐姐就像變了個人,處處維護何浩,連他小時侯珍藏的漫畫書,都被姐姐偷偷拿給何浩當墊腳石。
他沒反駁,只是默默拿起那塊焦黑的牛排,慢慢嚼著。味蕾里傳來的不是肉香,是酸澀。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是女友林薇薇打來的。何不凡心里一暖,起身走到陽臺接電話。
“不凡,你在哪?”林薇薇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疏離。
“在家吃飯呢?!焙尾环脖M量讓自已的語氣輕松些,“怎么了?你不是說今晚有個項目會嗎?”
“會開完了。”林薇薇頓了頓,“我剛才碰到浩兒了,他說他生日快到了,想請我們吃飯?!?/p>
何不凡的心沉了沉。他的生日在半個月前,他提前一周跟林薇薇說,想一起吃個飯,林薇薇卻說“公司忙,沒時間”??珊魏频纳?,她卻記得這么清楚。
“再說吧,我最近工地忙。”何不凡的聲音低了些。
“忙什么忙??!”林薇薇的語氣突然變得有些不耐煩,“浩兒也是一片心意,你別總這么不合群。對了,浩兒說他想要塊手表,你知道他喜歡那個牌子,你要不……”
何不凡握著手機的手僵了。他一個月工資才五千,何浩說的那個牌子的手表,最少也要三萬。林薇薇不是不知道他的情況,可她還是開口了。
“我沒錢。”何不凡的聲音很輕。
“沒錢你不會想辦法嗎?”林薇薇的聲音冷了下來,“何不凡,你能不能有點上進心?你看浩兒,想要什么自已就能買,你呢?跟你在一起,我真的看不到未來?!?/p>
電話掛斷的忙音,像針一樣扎在何不凡心上。
他靠在陽臺欄桿上,看著樓下的車水馬龍,心里空蕩蕩的。這時,他摸到了脖子上掛著的玉佩——那是爺爺臨終前留給他的。
爺爺是家里唯一疼他的人。小時侯父母不給他買玩具,是爺爺用退休金給他買;他被何浩欺負哭了,是爺爺抱著他,說“凡凡不怕,爺爺護著你”。爺爺走的時侯,拉著他的手,把這塊溫潤的玉佩掛在他脖子上,眼神鄭重:“凡凡,這玉佩你收好,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好好活,爺爺會在天上看著你?!?/p>
玉佩的溫度透過衣領(lǐng)傳到皮膚上,稍微驅(qū)散了一些寒意。何不凡攥緊玉佩,心里默念:爺爺,我會好好活的,可活著,怎么這么難???
何浩的“小麻煩”
接下來的幾天,何不凡沒再聯(lián)系林薇薇,林薇薇也沒聯(lián)系他。倒是何浩,每天都來找他,一會兒讓他幫忙搬東西,一會兒讓他幫忙接女朋友,語氣理所當然,像使喚傭人一樣。
何不凡忍著沒發(fā)作。他知道,只要自已稍有不記,父母和姐姐就會輪番指責他“小氣”“容不下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