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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8章 生而為人（2合1）（第6頁）
他的尸體暫時被安放在“靈堂”內(nèi)。
以唐恩為首的一群刺頭，餓得受不了了，動了尸體的念頭。
長老在貝拉的攙扶下，來到人群中間。
“老朽，能理解你們的想法?！?/p>
“葉子啊，在枯萎后，會落在大樹的根旁，滋潤大樹的土壤，成為‘養(yǎng)分’，以這種形式，成為‘永恒’?！?/p>
唐恩等人臉色一喜，聽這話，似乎有戲。
“咕咕咕——”
安靜的廣場里，響起了腸子蠕動的聲響，如鼓如鐘。
“可是啊……”
長老笑著，在貝拉驚愕的目光中，他掙開了貝拉的手，顫巍巍地，獨自坐在了靈堂前。
“葉子是葉子，大樹是大樹。”
“哪怕是餓死，被智械打死，被凍死?！?/p>
“我們，是人。”
“生而為人，”
“而死時，我們最起碼，要死得像一個人?！?/p>
長老坐在門前的臺階上，兩手用力拄著拐杖，彷佛不這么做，他就會倒下。
“如果你們實在餓得受不了了，那就，吃了老朽吧?！?/p>
……
廣場上的爭吵，在尼爾看來，就像是一場鬧劇。
她是智械。
她無法理解，更無法共情。
她其實贊同唐恩的說法。
人類死了，就會被分解成最純粹的生物質(zhì)。
工廠里，生物電池也是這么被制造出來的。
所以，她無法理解長老所說的話。
“這就是人類嗎？”
尼爾思考著，雖然不理解，但她仍忠實地準備完成弟弟交代的任務(wù)，獨自一機，來到之前的房間里。
非法端口仍擺在原處，尼爾熟練地接好線路，躺入艙內(nè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