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變故時,原本笑著的教士臉上露出了落寞悲傷的表情。
“哦,什么變故?跟我有關嗎?”
基爾一臉好笑,他還從來沒去過南部行省呢,這看起來就有事情找上了他。
姑且先聽聽。
“我原本是一位農神教會派駐在鄉(xiāng)村的教士,在一個叫做長麥村的地方。那里原本平靜祥和,雖說賦稅有些沉重,但還好糧食連年豐收,日子過的不錯?!?/p>
“但是?!?/p>
基爾聳聳肩,說了一句但是。
這句話似乎將他自己給逗笑了,但在場另外兩人卻沒有笑。
“但是,自從去年南部邊境跟鄰國打仗失利后,南部行省的局勢就逐漸不好了?!背林氐膰@了一口氣,巴塔爾教士痛苦的回憶起了前些天的那一個晚上。
如此這般,這般如此。
基爾逐漸笑不出來了,當然,正常人聽到這樣的故事,都笑不出來。
周圍隨著教士的述說,也有一些人豎起了耳朵,或者拿著酒杯圍攏了過來。
“原來南部行省現(xiàn)在這么混亂。”
“可不是么,怪不得那些難民要逃到咱們這里?!?/p>
“都怪南邊那些廢物貴族和廢物軍隊,南邊那個小國都打不過,真沒用啊。”
“小點聲,別叫人聽見你侮辱貴族,會被監(jiān)禁的。”
基爾臉色怪異起來,因為對方越說越離譜。
“我便在安排好信徒們的孩子們后,向著我的神明進行了一次鄭重長久的祈禱。神明回應了我,祂告訴我,來此,蒙托卡城,在酒館間徘徊,會等到祂安排的一位來者,將長麥村的民眾拯救回來。救贖與懲處,都由那位來者來完成。”
基爾挑著眉毛,用手指了指自己:“我就是那位來者?”
他跟血牙斯特互相看了看:“我咋不知道自己是神明安排的來者呢?沒人給我說???”
血牙斯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好尷尬的喝酒。
周圍人都一臉驚訝的看著年輕,只有十來歲不到二十歲的基爾。
基爾今天沒穿盔甲,因為要進城,所以就換了一身便服,外面套了一件防風的薄斗篷。武器也沒背著越水頭顱或者長劍獵殺,太顯眼了一些。
他只是在夢境中的武器架上挑了一把不知道什么時候弄到手的普通鋼劍,再帶上一把匕首和一套手弩,這么‘簡單’的武裝一下,跟血牙斯特步行從城外軍營走到蒙托卡城里。
他的扮相不怎么出色,因此此時周圍的看客們都不怎么看好這位神明所選中的‘來者’。
“不太行的樣子?”
“就是,連套鎧甲都沒有,靴子上有泥,也沒匹馬。”
“我說句大不敬的,農神會不會看走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