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的死活,你這個傲慢的家伙還能記在心上?我被你的這些手下折磨的時候,你的腦子里就沒了我這個人!維斯!小昂科!小塔尼!芭娃!瑪琳!他們都是被你的謊言所欺騙,被你的冷漠所丟棄,被你的那些狗屎一樣的手下給折磨去死的?。?!”
但盜匪頭領(lǐng)也不是好相與的,他兇狠的瞪著站在他面前的兩個獲救女性,直接揚起下巴,似乎他才是站的更高的那個:“年輕騎士,你別聽她在那里胡說,這個毒蛇一樣的女人,那張嘴巴不知道用言語殺死了多少人?!?/p>
“呲呲呲,你的店鋪叫什么名字來著?‘炙熱之吻’?還是‘奪命之吻’?哦,奪命吻是朋友們給你取的綽號對吧?哈哈哈,瞧瞧,讓我數(shù)數(shù)你這張?zhí)鹈赖男∽煲硕嗌偃说拿?!?/p>
左右掙扎一番,山狼巴尼咧著嘴大聲說道:“我記得多年前認(rèn)識你的時候,兩個富裕人家的年輕人就在你的挑撥下雙雙決斗死去。兩個可憐人,不知道他們決斗當(dāng)日,每日寫些狗屁詩歌的對象,正跟我在谷倉閣樓上激烈‘搏斗’呢。”
費涅雅臉色一片鐵青,渾身顫抖,站都站不穩(wěn),還是旁邊她的姐妹緊緊將她扶住,她才沒軟倒在地。
“讓我想想,在蒙塔山谷城的時候,你想開店,可咱們沒錢,是誰釣著一個又一個的有錢人到城外即偏僻又沒人的地方,被我一個個割了喉嚨。哦,我動手的時候,不知道是誰還整天抱怨那些家伙隨身的錢袋太過干扁?”
“前幾年,你開了旅店,我?guī)С隽岁犖?,哼哼哼哼,啊哈哈哈,是誰打聽往來的每一個商隊的消息?又是誰在商隊的食物里安排虛弱毒藥,讓那些家伙一個個在跟我的人戰(zhàn)斗時,痛苦的拉在褲襠里?說真的,你干脆放劇毒多好,處理尸體時,別提味道多大了?!?/p>
“現(xiàn)在,你在一個騎士的跟前想要報復(fù)我,哦,剛才在下面說了我不少的壞話對吧?哈哈,年輕騎士,你沒被她也給哄騙了吧?哈哈,小心點哦,畢竟殺人的話,不一定非要用刀子,她的牙齒和舌頭比男人手里的家伙可是厲害多了?!?/p>
估計是知道自己今日難免一死,所以山狼巴尼也是豁了去了,什么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都翻了出來。
旁邊幾個年輕難民早就聽傻了,但基爾卻覺得這兩個人合伙的發(fā)跡經(jīng)歷,也很有趣。
看到還不知道名字的年輕騎士將頭扭過來,哪怕被老相好的話氣個半死,費涅雅也使勁呼吸幾次,將氣息喘勻了,開口解釋道。
“騎士大人,這人是個盜匪,首先他的話就不能作為任何的證據(jù),這點對嗎?”
基爾當(dāng)然的點了點頭,伸手示意對方繼續(xù)。
“當(dāng)然,我必須承認(rèn),年輕時的確做過一些為了生存而不得已做的錯事。但事情的起因與經(jīng)過卻絕非這個家伙所說的那樣邪惡?!?/p>
基爾點點頭,找個舒服的姿勢,半靠在一棵大樹樹干上。
請開始您的表演吧。
“我必須得承認(rèn),我年輕時在家鄉(xiāng)的確有朋友為了獲得我的愛情而決斗,但這畢竟是一件正常的事情對吧?我并未如這個豺狼所說那樣去挑唆他們,而是年輕的少年為了各自的家族尊嚴(yán)與臉面而爭風(fēng)吃醋而已。對象不是我,也會是其他人的?!?/p>
隨后,費涅雅狠狠的一指地上任命躺著的山狼巴尼:“這個家伙所說的什么‘搏斗’,真實情況不過是他施展暴力強迫了我,這個家伙冒充我的親戚,將我誆騙到谷倉中,強行占有了我?!?/p>
山狼巴尼撇撇嘴,滿臉得意的說道:“那是誰之后死也離不開我了?”
基爾在面甲下翻翻白眼。
他注意到了周圍的難民青年手下,發(fā)現(xiàn)這些單純的可憐家伙,情緒與傾向就像被大風(fēng)吹拂的青草,風(fēng)從左邊吹,他們就像右邊倒。風(fēng)從右邊吹,他們就像左邊倒。
此刻臉色不僅變了又變,身份和立場也是左右橫跳。之前還怒視費涅雅,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現(xiàn)在又將手里的刀劍對準(zhǔn)山狼巴尼,恨不得將這個人渣剁成肉泥。
搖搖頭,基爾示意費涅雅繼續(xù)。
這位女士也一直盯著山狼巴尼與騎士,此刻繼續(xù)進行她的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