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塔爾教士知道這是在開玩笑,因此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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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犬’努斯返回同伴身邊后,立即就有人對他說道:“隊長,我看對方那個騎手不對勁,一個人面對咱們二十人,都不帶怕的?”
翻翻白眼‘藍犬’努斯說道:“那位教士說是個騎士,也不知道真假。對了,他們說對面其實不是盜匪,而是一幫逃難往西跑,結果堵在白石城墻關卡的倒霉蛋。這是在那兩人的帶領下,又返回找地方居住求生的。結果之前被盜匪襲擊,打敗繳獲了盜匪的家伙?!?/p>
“這都是放屁呢!”
立即有人不屑的罵道。
‘藍犬’努斯則皺著眉:“但人家說讓派人過去看看,倒不像是說謊的樣子?!?/p>
“會不會使騙人過去宰了?”
搖搖頭,‘藍犬’努斯接著說道:“不像,只說派一個人就行。所以,你們誰最忠誠,敢冒對方耍詐的風險,代大家過去看看?”
二十名騎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很猶豫。
說到忠心嘛,為了隊長本人,許多人敢拼了命去維護。但這種明擺著有可能白死的事情,很多人就得掂量著了。
最后,還是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催馬走了出來:“隊長,我去!我愿意為你,為大家去探探。如果我死了,大家一定要趕緊逃,家里人就拜托各位兄弟們了。”
‘藍犬’努斯一揮手:“放心,陣亡撫恤加倍,我再另出一筆?!?/p>
其他人也紛紛表示會再出一筆錢,全部給勇敢探查的年輕人家里人帶去。
這個年輕人用力的用右拳敲打左臂上的木盾,發(fā)出猶如心跳的梆梆聲。
隨后,他猛磕馬腹,驅趕馬匹朝前跑去。
同伴們的目光一直跟著他的背影,同時每個人都緊張的一手握著盾牌或者弓箭,另一手緊握韁繩,隨時都可以快速調(diào)轉馬匹方向,快速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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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年輕騎手騎馬沖了過來,基爾低聲對巴塔爾教士說了一句,他自己并未移動,而教士則轉身跟接近并且錯身而過的年輕騎手并排騎馬跑動。
年輕騎手打量了一下那個‘騎士’,結果被對方盔甲上遍布的金屬劃痕給嚇住了,不止盔甲,金屬的盾牌上也滿是星星點點的劃痕。
也不知道是經(jīng)過了多嚴酷的戰(zhàn)斗,才能有那樣的結果。
而且靠近那個‘騎士’,并且錯身而過時,他清楚的感覺到了自己身上毛發(fā)的豎起,就像是被野貓盯住的跳鼠一樣。
似乎他會被對方輕易的用一個爪子就能摁在地上,隨意咬死或者玩弄。
打了一個冷顫,年輕騎手加快了速度,遠離了那人。
兩人騎馬快速靠近之前看到的數(shù)百‘盜匪’。一靠近后,年輕騎手先是被數(shù)十位手持刀劍的難民給嚇了一跳,因為穿著山里面盜匪常穿的獸皮衣物,這些人真的跟盜匪沒什么兩樣。
但減速靠近再看時,他就分辨出區(qū)別了。
這些‘盜匪’身上的衣物都破破爛爛的,尤其是身體要害部位往往都有血跡與破損。有過幾場戰(zhàn)斗的年輕騎手知道,這是繳獲的衣物才有的特征,從被殺的人身上脫下的衣物,就是這樣。
因為戰(zhàn)斗的時候,可沒人會想著要在打敗敵人前,就考慮著打敗敵人后衣物的破損美觀問題。
他更是注意到人群中像是帶隊頭目的角色,身上的簡易皮甲胸口或者腹部,都有著巨大的裂口破損,里面穿著的衣物都能看到,明顯是繳獲得來的。
那個破損,估計就是所謂‘騎士’馬背上金屬長槍捅刺出來的吧。
想到自己穿的簡易皮甲似乎為了方便趕路每日穿脫,進行了輕質(zhì)化修改,防護還不如人家破損的皮甲,他有些緊張的摸了摸胸口皮甲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