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格里姆先生也把這把失敗的作品遞給了主持人,讓主持人接著把這個砍刀也交付觀眾傳閱觀看。
等到格里姆先生也返回了自己的座位后,波爾多牧手接著站了出來。他來到前面,從十把砍刀作品中取出一把,然后面對著所有人說道:“第一輪篩選中,最后一個失敗的作品是二號選手的作品!”
臺下面,二號選手做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跟他旁邊的一號選手小聲的說了一句:“真有你的,我服了你了,這種情況都能勝我一籌。等比賽之后,你找個時間,咱也私下模仿比賽一次。我想看看,你之前準備打造的作品到底是怎么樣的?!?/p>
一號選手咧嘴笑了一下,頗有不甘的回道:“好!我答應你,之后找個時間專門做一次,我也想看看自己如果今天沒有犯錯的話,能做到什么程度?!?/p>
臺上面的波爾多牧手抽出了二號選手打造的砍刀作品,將砍刀展示給所有人看:“這把砍刀雖然這樣看起來沒有什么問題。它刀身粗長,結(jié)實有力,刀刃鋒利,握柄舒適,刀鞘也做的不錯。但大家知道為什么我會將這把在優(yōu)秀水平的作品判斷為失敗呢?”
臺下面的二號選手翻了個白眼,小聲的跟旁邊的一號選手吐著槽:“我也不想啊老頭子。你說波爾多老頭這是不是在為難我???”
“他為難你干啥?你這次太離譜了,你這不是打你老子的臉呢嗎?”一號選手也小聲的跟二號選手說道。
“就是在讓他為難!就是打他的臉!你知道的,我喜歡詩歌和彈奏樂器,可他非要因為自己的原因,讓我也來打鐵,成為鐵匠。不是說現(xiàn)在這樣不好,而是我不喜歡現(xiàn)在的自己?!倍栠x手低著頭說道。
一號選手嘆了口氣,他知道自己的這個朋友多痛苦,尤其是前些天聽朋友說波爾多牧手把一號偷偷藏起來的樂器都給找出來燒了的消息。
“要不,你這回鬧完后,找個游歷的機會跑出去吧?去行省首府求學,在那里沒人管著你,你可以想怎么彈奏樂器到天黑,想在哪里給誰朗誦詩歌都可以的?!?/p>
二號選手猶豫著點點頭,但還是小聲說道:“老頭子肯定能看出我的心思的。”
“但這一次鬧完,他說不定會回心轉(zhuǎn)意的?!币惶栠x手指指臺上正拿著設計圖和作品說著什么的波爾多牧手。
臺上面,波爾多牧手指著設計圖說道:“大家看看這處,圖上畫著的是波浪型兩段握柄,可實際作品上卻是圓柱型握柄。沒有波浪!沒有分成兩段!”
“還有這里,砍刀刀背上設計的時候是有優(yōu)美曲線的弧度刀背。但實際的作品卻是直線的刀背,而且還多余的加了幾個減少刀背強度的密集凹槽。二號選手,你能給大家解釋一下這個莫名其妙的額密集凹槽是什么嗎?”
被波爾多牧手點名的二號選手也沒站起身解釋,而是坐著高聲答道:“我也不知道!但我就是想這么做!可能?是因為直直的刀背上看著太過于單調(diào)?”
聽到回答的波爾多牧手深吸一口氣,好懸就要破口大罵。
克勞騎士嘴角帶笑的小聲給格里姆先生解釋著二號選手的身份:“這個二號選手是波爾多牧手的小兒子。兩人的關系聽說鬧得很僵,看來消息非常屬實?!?/p>
格里姆先生也是差點就笑了出來,心想到:‘我如果有這樣的逆子的話,肯定不會給逆子機會讓我自己下不來臺的。’
波爾多牧手緩了一下,接著不再理會他的小兒子,接著給觀眾們解釋作品與設計圖的完全不一致來。
說真的,哪怕是兩個素未謀面的陌生鐵匠各自打造一個砍刀,他們的作品之間都會有一定的相似性的,可二號選手真的是專門讓設計圖和作品之間對著來搞的,它們沒有半點相似的地方。
“綜上所述,由于二號選手的作品和設計處處的不一致,我在此判斷這把作品失敗?!?/p>
聽到臺上波爾多牧手宣布作品失敗,二號選手在臺下小聲的鼓起了掌來,旁邊的一號選手趕緊一把拉住他胡來。
主持人站了出來,接過這個作品和設計圖,把它們交給圍觀的觀眾們觀看:“好的。接下來是第二輪的測評環(huán)節(jié)了。在這里,克勞騎士將在比賽現(xiàn)場找三位有過武器使用經(jīng)驗的觀眾,親自代替所有觀眾來到空地中間,測試剩下的九把砍刀作品?!?/p>
“正好!三個人,九把砍刀。每人可以測試三把!我們將要分別測試砍刀的鋒利度、穿透力、還有強度?!?/p>
“鋒利度需要使用砍刀斬斷用麥稈扎好的緊密稻草人。別小瞧這個稻草人,許多的選手作品都沒能得到好的成績。”
“穿透力的測試則需要使用砍刀前端刺擊三只活雞,以能夠穿透活雞的砍刀作品為優(yōu)?!?/p>
“強度測試是最嚴苛的測試之一,選出的三位觀眾將用砍刀猛劈牛腿骨。砍刀的最大優(yōu)點就在于此,能在十下劈砍中砍斷牛骨的砍刀直接晉級第三輪?!?/p>
“現(xiàn)在,請大家稍等,讓我們的人將接下來的測試準備好?!?/p>
主持人一揮手,教會組織的人手就趕緊把用到的稻草人和活雞牛骨往中間空地上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