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沖出去不行的,畢竟雙拳不敵四手,更不要說雙拳面對十四手了。
掂量著手上的長槍,基爾想起了天黑之前的那一投矛,說真的,那時真的是鬼使神差的一擊。他初次受到蘑菇的影響,整個人有些像是喝多了,昏昏沉沉的,但戰(zhàn)斗的能力反而意外的很強(qiáng)。
判斷了一下距離,基爾在黑暗的森林中,長槍的槍頭方向瞄準(zhǔn)了火光中警戒說話的盜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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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匪們兩個人窩在靠近火堆的淺坑中舒服的休息,其他五個人便一邊警戒著黑漆漆的四周,一邊閑聊著老巢中屈服于他們的那些被俘女人。有些女人已經(jīng)為固定的盜匪生兒育女,已經(jīng)算是他們中的一員了。有了這些人作為勸解和‘表率’,最近一段時間新抓來的被俘女性,屈服的數(shù)量是越來越多了,這讓一些沒有女人的年輕盜匪頗為興奮,整天嗷嗷叫著要出去劫掠人少的那些遷移民家庭和人數(shù)少的旅行者,也不管劫掠那些人收獲很少,戰(zhàn)斗損失很大。
一個盜匪在閑聊中吹噓,最好對付的就是一些有一定規(guī)模的商隊,不需要戰(zhàn)斗,只要在無人的道路上堵住那些商隊,那些商人就會乖乖將一車貨物留下,交出全部的金錢。
這個盜匪認(rèn)為這種劫掠是一種效率最好的劫掠方法,就連頭領(lǐng)們都這么認(rèn)為。畢竟每次都要血戰(zhàn)才能到手收獲,這也不是很好。尤其是那些明明是一些不值錢的東西貨物,那些拼死抵抗的人,都會給他們帶來不少的損失。
這個盜匪拉開胸口的皮毛衣物,露出了滿是愈合傷口的疤痕,他驕傲的給其他盜匪吹噓著,這些都是在一次次劫掠血戰(zhàn)中留下來的。
胸口上的傷痕中,有弓箭留下的,有砍刀劃出來的切割傷口,也有被人狠狠咬出來的一個清晰咬痕。
暫時作為隊長的滿臉胡子的盜匪不屑的切了一聲,也迎著火光揭開了胸口的皮毛衣物,讓其他盜匪看清楚自己同樣有著各種傷口,他還撥起衣袖,展示兩臂上交錯的傷口。
就在他和那個盜匪互相展示各自戰(zhàn)斗中留下的傷口時,從他們背后,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他們五個立馬反應(yīng)了過來,各自按照說好的怒吼一聲,叫醒睡著的兩人,然后統(tǒng)一的手握武器面朝聲音傳來的方向。
不過黑暗的樹林中腳步聲一個急停,接著就是一道略微反射著火光的東西閃過,一把長長的長槍發(fā)出嗚的一聲,直接命中了首先展示自己傷口的那個盜匪。
誰叫他離得樹林最近,而且還將自己的胸膛漏在外面。
長槍正正的撞上了那個盜匪的胸膛,尖銳的槍尖砸碎了對方的胸骨,鋒利的槍刃將對方肋骨與肺葉都一擊而斷,然后又從對方的背后直直穿出來。
對方背后厚實的毛皮一點用處都沒有,長槍的槍桿穿透了一半才停下來卡住。
這個盜匪低聲哀嚎一句,然后脫力跪下,倒下的身子正好被長槍的槍桿撐住。
看到剛才還在互相比拼傷口疤痕的同伙死去,其他四個盜匪一聲發(fā)喊,猛地沖向了投槍飛來的方向。
基爾在投出長槍后,就向后急退,在將追來的盜匪引到漆黑的樹林中后,看到對方四個依舊互相挨著向他追來。
基爾覺得時機(jī)不好,便轉(zhuǎn)向繞著火堆的圈子方向,在漆黑的樹林中跑圈。
那兩個睡起來的盜匪抽出武器,一起來就看到一個同伙死去,便結(jié)伴向著黑暗樹林中發(fā)出聲響的地方?jīng)_去。
他們一邊沖過去,一邊開口叫嚷是不是自己人,是的話開口。
基爾自然不是他們自己人,所以并不開口。而那兩個直沖他過來的盜匪也明白對方不是自己人了。他們倆一人是砍刀木盾,一人是提了一個大木棒,這個大木棒的上端還反射著金屬的反光,基爾在對方動作變慢的感覺中仔細(xì)一看,原來對方在給木棒的頂端箍了兩個金屬圈,圈上反刺著好多尖利的鐵釘。
這種類似狼牙棒的武器對付沒有正式盔甲的敵人實在是好用不過,一旦被傷到一點點,基本上就會被那些鋒利尖銳的鐵釘刮爛衣服,刮走皮膚和底下的血肉。
那種身體被撕裂的痛苦不是人類能忍受的,基本幾下子,就能將人擊倒并且因為滿身流血傷口,很難救治。
這個使用帶釘大木棒的盜匪嘴里怪叫著,什么今天要殺上五六個人才能讓他滿足。
既然對方喜歡死亡與凌虐,基爾就滿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