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松平靜地擦拭了一下手術刀的刀柄。
這個簡單的動作,在顧文杰眼中卻被放大了千百倍。
他仿佛親身體驗了那冰冷的刀鋒劃開他皮膚,切斷他血管,攪碎他內臟的真實觸感。
“別!別過來!”他瘋狂地嘶吼著,涕淚橫流,“我什么都說!我什么都說!我在瑞士銀行還有一個秘密賬戶!密碼是……”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成了一場單方面信息量爆炸的個人脫口秀。
顧文杰像是竹筒倒豆子一樣,將自己知道的所有秘密,無論大小,無論重要與否,都歇斯底里地全部吼了出來。
他招供的內容比組織預想的還要多得多。
在場的所有人包括青松在內,都用看怪物的眼神看著這個已經(jīng)徹底瘋掉的叛徒。
到底是什么,能把一個意志如此堅定的老牌特工,在不經(jīng)受任何皮肉之苦的情況下折磨成這副模樣?他們真的啥也沒干啊???
他們只能將其歸結于,青松同志的審訊技巧,已經(jīng)達到了神乎其技羚羊掛角的境界。
當顧文杰將最后一個秘密也榨干,像一灘爛泥一樣癱在椅子上,只剩下喘息和流口水的力氣時。
青松站起了身。
他從腰間拔出了自己的配槍。
“顧文杰,”他走到叛徒面前,聲音冰冷地宣讀了最后的判決,“你背叛信仰,出賣同志,罪無可恕。”
“根據(jù)紀律,我代表組織,在此對你執(zhí)行處決?!?/p>
顧文杰抬起那雙已經(jīng)渙散的眼睛,看著黑洞洞的槍口,似乎還想求饒。
砰!
一聲清脆的槍響,回蕩在空曠的倉庫里。
這個雙手沾滿了同志鮮血的叛徒,終于結束了他可恥的一生。
青松吹了吹槍口的青煙,對著電臺的方向輕聲說道。
“海棠,任務完成。辛苦了?!?/p>
電臺里,蘇念的聲音依舊平靜。
“辛苦了,同志。接下來,該輪到日本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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