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半月,韓石幾乎將所有空閑時間都花在了研讀《禁制初解》上。他每日清晨便搬著小馬扎坐在柴房里,借著月光翻閱筆記,遇到不懂的符文便用炭筆在竹簡上臨摹,反復琢磨。
“阿石哥,你又在看那本破書?”張鐵端著陶碗湊過來,“墨老給你的?”
“嗯?!表n石頭也不抬,“這上面有些符文,我總看不懂?!?/p>
張鐵湊過來看,撓了撓頭:“我也不認識。不過阿石哥,你說墨老當年是不是很厲害?能在青云宗當執(zhí)事,肯定比王胖子強多了?!?/p>
韓石笑了笑:“墨老說,他當年犯了錯,才被貶到七玄門?!?/p>
“犯了什么錯?”張鐵好奇地問。
“我也不知道?!表n石搖了搖頭,“或許,有些錯,是永遠無法彌補的。”
張鐵似懂非懂地點頭。他望著韓石專注的側臉,忽然覺得,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伙伴,和以前不太一樣了。他不再是那個只會跟著自己砍柴的憨直少年,而是有了自己的目標,有了面對困難的勇氣。
“阿石哥,你餓了吧?”張鐵將陶碗遞給他,“我煮了粟米粥,還加了點凝露草?!?/p>
韓石接過碗,喝了一口。清甜的粥汁順著喉嚨滑下,他忽然想起筆記中提到的“聚靈陣”——那是一種能聚集周圍靈氣的陣法,對修煉大有裨益??申嚪ǖ睦L制需要精確的符文和材料,他現在連最基礎的“引氣符”都畫不好,更別說聚靈陣了。
“阿石哥,你在想什么?”張鐵見他發(fā)呆,“是不是遇到難題了?”
“嗯。”韓石放下碗,“筆記里有些符文,我怎么都看不懂。比如這個‘鎖靈紋’,墨老批注說‘需石鎖為引’,可我根本不知道怎么用石鎖?!?/p>
他摸出懷里的石鎖,放在桌上。石鎖表面的紋路泛著幽藍,和筆記中的“鎖靈紋”有些相似,卻又多了幾分古樸。
“或許……”韓石盯著石鎖,“石鎖能幫我?”
他將石鎖貼在額頭,嘗試著運轉《煉氣訣》。靈氣從石鎖中涌入,順著經脈流轉。這一次,他清晰地感覺到,石鎖像是一層濾網,將吸入的靈氣中的雜質一一剔除,只留下最精純的部分。
“阿石哥,你又用石鎖了?”張鐵湊過來,“這石頭有啥用啊?”
“提純靈氣?!表n石沒有多說,“或許,它還能幫我解析古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