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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管了,先過去!”韓石咬著牙,拽著張鐵沖向那片空地。
空地中央搭著幾頂殘破的帳篷,幾個弟子正圍著篝火包扎傷口。為首的是個身穿灰袍的中年男子,腰間掛著七玄門的令牌——是雜役房的王管事。
“韓師弟!”王管事看見韓石,眼睛一亮,“你們怎么搞成這樣?”
“魔修追殺!”韓石喘著粗氣,將張鐵推進篝火旁,“張鐵受了重傷,需要療傷?!?/p>
王管事立刻招呼兩個弟子扶張鐵坐下,又從懷里掏出個瓷瓶:“這是金瘡藥,先給他止住血?!?/p>
韓石接過藥瓶,正要給張鐵上藥,突然聽見身后傳來魔修的怒吼:“在那邊!別讓他們跑了!”
韓石猛地回頭,只見三個魔修正穿過火光,朝這邊沖來。為首的蝕骨老怪面容枯槁,手持血色法杖,杖頭的黑色水晶泛著幽光。
“王管事,帶張鐵先走!”韓石將石鎖塞進懷里,抄起地上的柴刀,“我來擋住他們?!?/p>
“韓師弟,你……”王管事猶豫了一下,最終咬了咬牙,“好,我去叫人來!”
三個魔修已經(jīng)沖到近前,蝕骨老怪的法杖重重砸下,黑芒如毒蛇般竄出。韓石側身翻滾,卻仍被氣浪掀得撞在樹干上,后背的傷口裂開,鮮血順著石縫流下。
“小崽子,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蝕骨老怪的聲音像砂紙摩擦,“你身上有石鎖的氣息,想必是墨老那老東西的徒弟?”
韓石咬著牙,將柴刀揮向魔修的法杖。刀刃與法杖相撞,濺起一串火星。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在迅速流失,可石鎖的微弱輔助仍在支撐著他——那是墨老留下的最后希望。
“阿石哥!”張鐵的聲音從后方傳來。
韓石回頭,只見張鐵正捂著傷口站起來,手里舉著半塊碎符。他的臉色蒼白如紙,可眼神卻異常堅定。
“張鐵,別過來!”韓石吼道。
“阿石哥,我們一起走!”張鐵踉蹌著撲過來,將碎符拍在韓石手里,“這是最后一張疾風符,你說過……要活著出去?!?/p>
韓石望著他眼底的堅定,突然想起墨老的話:“小石啊,靈根是天定,可人心是自己的?;畹镁昧耍偰艿鹊睫D機?!?/p>
他握緊碎符,將石鎖貼在胸口。幽藍光芒與碎符的朱砂紋路交纏,在他掌心凝聚成一團青光。
“給我……破!”
韓石怒吼一聲,將碎符擲向蝕骨老怪。符紙在半空炸開,掀起一陣狂風。蝕骨老怪的法杖被風浪掀偏,黑芒擦著韓石的肩膀掠過。
韓石趁機拽起張鐵,朝著山林深處狂奔。他能聽見身后傳來魔修的怒吼,卻不敢回頭。他的體力已經(jīng)到了極限,可張鐵的體溫卻像一團火,支撐著他繼續(xù)前進。
不知跑了多久,前方的霧氣突然散去,露出一條蜿蜒的山路。韓石認出,那是通往青牛村的路。
“阿石哥,我們……回家了。”張鐵的聲音越來越輕,倒在韓石懷里。
韓石抱著他,腳步踉蹌著往前走。他能感覺到張鐵的呼吸越來越微弱,可他的手卻始終緊緊抓著自己的衣袖——就像小時候,在青牛村的田埂上,張鐵總是這樣跟著他。
“別睡,”韓石低聲說,“我們很快就到了?!?/p>
山風裹著青草香拂過臉頰,韓石望著前方漸亮的天光,心中升起一股希望。無論未來有多少艱難險阻,他都知道,自己不會放棄——因為他要活著,要帶著張鐵活著,要為墨老討回公道,要在這修仙路上,走出屬于自己的道。
石鎖在他懷里微微發(fā)燙,像是在回應他的承諾。韓石望著遠方,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他知道,這場生死逃亡,不過是他修仙路上的第一步。而真正的考驗,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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