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晗若正用柴火投進(jìn)石頭疊成的灶臺里,上面架著一口鍋,鍋里估計煮粥了,冒著白煙,她的臉黑乎乎的,也不知道幾天沒洗澡了,對一個美女來說,為了守住地宮里的尸體不為禍人間而犧牲至此,誠然可敬。
劉聰美女拿著一本發(fā)黃的古籍,認(rèn)真的閱讀著,坐在了樹底下,看著溫婉動人。
閆世豪拿著拂塵,正在那揮來揮去,練習(xí)著拂塵衍化出來的武術(shù),至于那一步神行徐天真,也在樹叢里猴子一樣亂竄,似乎正施展神行借法,快得只剩下影子了。
“嘿嘿,大家都很清閑呀?”我對著劉聰笑道。
歐陽晗若看了我一眼,表情有些厭惡,說道:“是你?夏一天,你沒事又準(zhǔn)備來地宮攪合什么?我告訴你,此地禁止出入!在這之前,我們已經(jīng)弄掉兩撥尸王派出來的斥候了!連來這里打主意的世家,也趕了不少!”
姬臣雖死,但余波未平,這倆美女對我還有很大的誤會。
“怎么了?”
我正要準(zhǔn)備忽悠的時候,一個女子的聲音從我后面?zhèn)鱽恚倚南乱惑@,而童三斤立刻一槍扎向了后面!
結(jié)果那聲音的主人已經(jīng)從后面來到了我眼前。
她背著手,拿著拂塵在后面挽著花樣,步伐不停,平靜的走在我的前面。
我一看這黃衣的女子,臉色也是微變,這可比一步神行徐天真的速度快多了!
“請問,你帶著一具尸王,來這地宮有何要事?”女子頭上扎著女居士的發(fā)髻,頭也不回的問我,聽聲音,應(yīng)該有三十多歲左右,身材窈窕,走起路來看似步步生蓮。
“請問是孫重陽的師父么?夏居士么?久仰大名!在下夏一天,是孫重陽的生死兄弟!”我一愣之下,立馬猜到了來人身份,女子修為看不出,估計超過入道初期了,力敵她,那是智障行為。
“哦?你居然認(rèn)識我?還認(rèn)識重陽這孩子?”女子也有些愕然,轉(zhuǎn)過了身來。
“這還用說,那是過命的交情!”
女子一襲天師道袍,拂塵隨意的拿在了手里,翻著花樣兒,偏偏表情沒有多大的喜悅,看得我怪不好意思。
這夏滄嵐怕有三十幾四十了,保養(yǎng)卻極好,年輕之時肯定是很美麗的人兒,到了如今,眉黛仍然清晰,眼睛也炯炯有神,發(fā)絲順滑得跟瀑布似的,不過她的秀眉并不舒展,似乎平時心事重重。
“哦,那這尸王你是何故帶來?”夏滄嵐有些驚訝的看著我。
“呵呵,帶來當(dāng)說客呀,他是底下尸王的兵長,我來,是準(zhǔn)備說服她們把斷龍石大門合上,繼續(xù)沉睡的。”我壓低了聲音說道。
“真有此可能?這確實是個好的辦法,斷龍石乃古代帝王陵寢、高士墓穴之護(hù)壁,墓主人安葬妥當(dāng),既會有人放下斷龍石,如今不知何故,地宮的斷龍石居然給人啟開了,這也是我來此之故,若真能說動她們放下重達(dá)千斤的斷龍石,自此血尸們也就陰陽兩隔,我們也可回太極門復(fù)命了?!毕臏鎹蛊娴?,頓時一副信了我大半的樣子。
我瞬間臉上多了幾條黑線,這夏滄嵐夏女居士太好忽悠了點吧?這就是太極門的指導(dǎo)師父?真是長居深閨久不出,出門就要給忽悠呀。
“可不是么,這些尸兵暴動,便是因為丟失了寶物,其他人我可以騙,但騙不了你夏居士,我歷盡千辛萬苦,已經(jīng)花了十億的巨款購回了被盜寶物,這趟進(jìn)去,就是要還給她們,讓她們再次沉睡千年的,夏居士,你看看這寶物吧?!蔽艺f著,從背包里拿出了隨手封印了好幾層定魂符的云紋盒子,冒險的遞給了夏滄嵐。
夏滄嵐偏著頭,一副疑惑我居然這么放心的樣子,很快就接了過來,她伸出劍指點了盒子一下,隨后螓首微抬,似乎在體驗盒子反饋的信息。
最后她微微一笑,把盒子遞給了我:“你說的沒有錯,應(yīng)該是這個東西了。”
我也是驚愕了,這夏居士居然這么好說話?她又怎么懂就是這玩意?
“你信?”我還是不放心,拿出了一張十億元的刷卡憑條,遞給了她觀看。
“盒子就是足證,如何不信?我們太極門并不稀罕這些東西,但尸類卻喜歡,你進(jìn)去后,如果能以理服人,能讓世間少點爭端,便是做了一件極大的好事。”夏滄嵐伸出手,并沒有去看那張刷卡的安保員。
“師父!這夏一天詭計多端,肯定另有所圖!”歐陽晗若趕緊的跑過來叫破了我的圖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