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年在九州界黑龍郡霞光山上一戰(zhàn),我們早把兄弟情誼斬斷,眼下要殺他,我根本沒有任何的壓力,不過那時候在神庭給我的解釋呢?若是假設(shè)成真,那該怎么說?
“當(dāng)年在神庭的時候,你說一切都是上神在控制你,你所作所為,皆是受其威脅,只為了保護母親和小雪之故,此話是真是假?”看著他的背影,我竟還是問出了這句話來。
夏瑞澤停了下來,卻發(fā)出一陣的笑聲,隨后是不屑的聲音傳來:“有這么回事?小雪太過多事了,看來你的青梅竹馬還覺得我們兩兄弟能夠和好如初嘛,不過母親這么聰明,難道也覺得這是真的?”
“原來如此?!蔽倚闹胁幻庖魂嚱^望,夏瑞澤已經(jīng)沒救了,看來信息是小雪所發(fā),要不然夏瑞澤有什么理由污蔑自己的妻子?在我看來,他這人雖然城府極深,但至少對于母親和妻女,不會進行污蔑或者欺騙。
夏瑞澤說罷,徑直走入圣殿,而我則帶上了荊小蠻,朝著界塢而去,荊小蠻看著我的臉好一會,說道:“天哥,你也不必太生氣,之前他來殿里,還更加囂張過分呢,不過他現(xiàn)在有圣尊的代行權(quán),我們也沒法說什么,連父皇,那時候都只能是咬牙切齒?!?/p>
“嗯,看來這夏瑞澤來到了魔神界,卸除了道德假面具后,變得越來越討厭了?!蔽野櫭颊f道。
荊小蠻嘆了一口氣:“兄弟相殘,實在可怖,可天哥,到時候進了熔火魔域,千萬不能有一絲一毫讓步,一旦有半點留力,恐萬劫不復(fù)!”
我抬起頭,看著天空漸漸變成了黑色,苦笑道:“不會的,以前或許會,但這次,我不會了?!?/p>
“那就好……我們圣尊比我父皇還可怕,因為父皇看見圣尊,就跟孩子似的,唯唯諾諾的?!鼻G小蠻提醒我。
我回頭看了一眼圣殿,知道她的意思是什么,這夏瑞澤能夠得到魔界圣尊的青眼有加,除了自身的天資,應(yīng)該還有性格上的東西,一丘之貉,正是用來形容這類關(guān)系。
而快到界塢的時候,背后的黑云里,忽然冒出了只巨大的黑色龍首,它龍鱗和鬃毛都閃爍發(fā)亮,仿佛平時就打理得極好,而頭上的犄角,也發(fā)出了令人不敢小覷的黑芒,而探查它發(fā)出的氣息,卻發(fā)現(xiàn)它已經(jīng)進入了真龍階段。
“小黑?!蔽覈@了口氣。
黑色巨龍把頭顱低了下來,來到了我的面前:“臭小子,又是很多年不見了。”
“你說話還是那么不客氣。”我笑了笑,黑龍還是老樣子,而夏瑞澤卻早就不是當(dāng)年的夏瑞澤了。
“我們之間需要客氣么?”黑龍發(fā)出了深沉的笑聲。
“你這老龍……”我拍了拍它的腦袋,想要示意和它的關(guān)系依舊,但它的鱗片一觸手,我忽然發(fā)覺竟有一絲凝重?zé)o比的戾氣沖入我的身體,心中難免一驚:“戾氣?”
“嘿嘿,想不到吧?我今非昔比了,現(xiàn)在不說別的,至少這一界的生靈,估計都沒我厲害?!焙邶埿α似饋怼?/p>
“魔氣鍛體,你現(xiàn)在成了真正的魔龍了?!蔽矣行╁e愕,然后心中不免一凜:“難道是……納靈法?”
“你猜得沒錯,正是這法術(shù)讓我變得如此厲害,還有,你們兄弟相仇,我能做的卻不多了,只想告訴你,他可不是當(dāng)年的夏瑞澤,所以剛才他說的話,也不是什么大話,加上他更沒瘋,因為納靈法產(chǎn)生的戾氣,都成了我的給養(yǎng)了,我聽說你學(xué)了納靈法,不過你有先天魔氣,我倒是不擔(dān)心的。”黑龍明說不擔(dān)心,但表情卻可見擔(dān)憂。
“我知道。”我知道它的意思,我有先天魔氣這點它和夏瑞澤都知道,言下之意無非是夏瑞澤也不是什么都沒有,更因有它而無懼納靈法的副作用,所以讓我一定要小心。
“你能知道多少?你可知道夏瑞澤得到了魔神界至尊傳承之劍?”黑龍譏諷道,看我愣了一下,它又說道:“我卻知道你在魔殿和魔尊一戰(zhàn),把劍都給打斷了,還受了不大不小的傷,這決斗的事,不能著急,即便是進熔火魔域,也得充分準(zhǔn)備不是?這樣吧,我盡量給你說服他,我相信他也不想占你便宜?!?/p>
我搖頭苦笑,看來在魔殿和魔尊的戰(zhàn)事已經(jīng)傳到了這里,不過我吃驚的不在這里,而是夏瑞澤居然得到了魔神界至尊的傳承寶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