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是從前她在國外認識的一位名叫裴斯年的學長介紹的,曾經(jīng)她同裴斯年一起在紐約大學金融系旁聽,兩個人對基金風投控盤都有自己的見解,也很合得來,如今裴斯年在北城開了自己的風投中心,聽說她有意從事金融行業(yè),就邀她過去。
從醫(yī)院離開,她去參加面試的路上在出租車里化了個妝。
不過等到了公司,她發(fā)現(xiàn)這里的環(huán)境氛圍并沒她想的那么嚴肅刻板,交易日的大辦公室里一大堆基金經(jīng)理在對著電腦緊張地敲打鍵盤,不時喊話。
裴斯年英俊儒雅,西裝革履地站在辦公室門門口迎她,她過去和他握手,喊了聲“學長”。
面試就連形式都沒走,才進門,裴斯年笑說:“我和你講講工作內(nèi)容和制度,一會兒讓人事給你錄入指紋做工牌,你明天直接過來。”
顧煙沒想到有這么順利,“不用……面試的嗎?”
裴斯年在大班椅上坐下,看著她的時候,笑意溫淡,“當年你回國,教授說你是操盤的天才,聽說你做了家庭主婦惋惜不已,我相信教授眼光。”
顧煙有些不好意思,“那是教授高看我?!?/p>
“我希望你對我證明,他沒有高看,”他將入職申請表往前,推到她眼底,“小煙,歡迎來到金融圈。”
……
江時羿這些天的確是故意冷著顧煙,他知道那女人做了一年的家庭主婦,這幾天指不定還是每日做好飯等他回去,他想她早晚也會受不了。
受不了,肯定就會聯(lián)系他,談離婚。
不過一周過去了,他每天翻手機很多遍,也沒看到來自顧煙的未接和微信。
隨著時間拉長,他逐漸心神不寧,那女人身上的傷也不知道好了沒,他不回去,她該不會在家里偷偷哭吧?
這天何亮來辦公室匯報工作后,又同江時羿匯報說,下藥那女的人找到了,但是在外省,已經(jīng)派人去將人帶回來。
江時羿聽完,淡淡“嗯”了聲,見何亮要離開,又叫住人。
何亮頓住步子,“江總還有什么吩咐嗎?”
江時羿默了幾秒,才開口:“顧煙這幾天有沒有和你聯(lián)系?”
何亮滿臉問號,“太太為什么要和我聯(lián)系?”
這下江時羿確定了,顧煙是真的沒有找過他,他擺擺手,“沒事了?!?/p>
何亮一頭霧水地出去了。
江時羿點了支煙,思路不受控地走向更糟糕的方向——這女人無聲無息,總不會是出事了吧……
不過他的思緒很快被電話鈴聲打斷,他拿起手機,看到許鳶的名字。
許鳶脾氣鬧了一周多,看來是收尾了,他按下接聽。
許鳶在那頭,語氣果然軟了許多:“十一,你都不哄我。”
“十一”是江時羿的綽號,這綽號還是許鳶給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