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成這樣,陳秀梅自然也呆不下去,很快就摔門離開。
江時羿是到晚上回來才知道這件事。
他今天其實也焦頭爛額,公司里,江城源和幾個董事接觸,想要在江氏接下來的五年計劃里面把海外部的發(fā)展列為首位。
江城源是個天生的商人,很有野心,他的追求就是不斷擴大江氏的商業(yè)版圖。
可如果海外部的發(fā)展真的被列為重點,必然會定下階段性發(fā)展目標,江時羿絲毫不懷疑,美洲和歐洲市場也會納入其中。
到時候,恐怕不只是江城源要他聯姻來換取渠道了,董事會其他人可能也會給他施壓。
他知道這個圈子里不乏有這種合作,用婚姻做維穩(wěn)工具,不但門當戶對,而且還能互利共贏,但他是絕對不可能接受的。
今天和幾個董事周旋了一天,他回家其實已經很疲累,又從保姆這里聽說,陳秀梅下午來訪,還打了顧煙一巴掌。
他眉心緊皺,問保姆:“是真動手了?”
保姆點點頭。
他打發(fā)走保姆,然后一邊扯領帶結,一邊往次臥走。
雖然不知道陳秀梅為什么會對顧煙動手,但他猜想,八成和顧威有關。
陳秀梅的偏心,已經到了令他都反感的地步。
推開次臥房門,他進去,看到顧煙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房間里沒開燈,他走過去按了下床頭的小夜燈,在昏黃的光線下往床上看。
顧煙側躺著,背對著他,還是那副石頭樣。
他繞過床,低頭看她的臉,上面很明晰地留下了陳秀梅的五指印。
他的眼眸一沉,伸出手,手指去觸碰她的臉。
顧煙本來閉著眼,這時候不得不睜開,微腫的臉頰被男人的手指碰到,她輕輕倒抽口氣。
“你媽真是……”他手指蜷了下,轉身去客廳,翻出醫(yī)藥箱,拿出外傷藥膏折了回來。
他給她的臉頰擦藥,動作非常輕柔。
顧煙睜著眼,卻不看他,也不阻攔他。
他問:“又是因為你哥?”
顧煙抿唇不說話。
他對著她,幾乎已經習慣自言自語,又問:“你哥被我爸從公司趕出去,他們找你麻煩了,是么?”
顧煙沉默著,閉上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