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綱、雷薄、陳蘭三將,更是面色煞白,互相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恐懼。陳紀之勇,與他們不過在伯仲之間,竟……竟連關羽一刀都接不下?這是何等的武勇!
關羽勒住赤兔馬,青龍刀斜拖,刀尖猶自滴落滾燙的鮮血。他鳳目掃過對面鴉雀無聲的袁軍大陣,如同睥睨一群土雞瓦狗,聲如寒冰:“插標賣首之輩,也敢聒噪?還有何人前來送死?”
袁軍陣中,無一人敢應聲,甚至無人敢與他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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橋蕤臉色鐵青,心知斗將已不可為,再派將上去也只是送死,徒損士氣。他強壓心中震撼,下令鳴金收兵。
首戰(zhàn)受挫,折損大將,橋蕤不得不重新評估下邳守軍的實力。他決定暫緩強攻,次日先進行小規(guī)模試探性攻城,以觀守軍防御強度。
翌日,數(shù)千袁軍士卒,扛著簡陋的云梯,在弓弩掩護下,吶喊著沖向了下邳城墻。
然而,等待他們的,是早已嚴陣以待的守軍。城墻之上,滾木礌石如雨點般砸下,煮沸的金汁散發(fā)著惡臭傾瀉,弓弩手們精準地射殺著敢于靠近的敵軍。守軍調度有序,各司其職,抵抗得極有章法。袁軍的數(shù)次沖鋒,除了在城下留下大片尸體外,未能撼動城墻分毫。
駐扎在良城的張飛,聞聽城外戰(zhàn)鼓響,興奮得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帶兵殺出,與敵軍大戰(zhàn)三百回合。奈何橋蕤攻打的乃是主城,他若貿然出擊,恐被敵軍切斷與主城的聯(lián)系,只得按捺住性子,眼睜睜看著關羽在城頭大顯神威,自己卻只能在良城頭跺腳干著急,嘴里不住嘟囔:“這功勞又讓二哥搶了先!”
試探性攻城的結果,讓橋蕤心情愈發(fā)沉重。守軍之頑強,防御之嚴密,遠超預期。
是夜,月黑風高。
連續(xù)兩日受挫,袁軍大營士氣不免有些低落,巡邏士卒也帶著幾分疲憊。然而,他們并不知道,一場致命的襲擊正在悄然臨近。
子時過半,正是人一天中最困頓之時。下邳、良城城門悄然開啟,放下吊橋,竟未發(fā)出多大聲響。關羽、張飛親率一千精銳騎卒,人銜枚,馬裹蹄,如同暗夜中潛行的獵豹,悄無聲息地逼近了袁軍大營。
關羽、張飛兵分兩路。關羽率軍直撲中軍大帳方向,張飛則繞向側翼糧草囤積之處。
“敵襲!敵襲——!”
直到守軍摸到營寨柵欄附近,砍翻了幾名哨兵,凄厲的警報聲才劃破夜空!
然而,為時已晚!
關羽一馬當先,青龍刀揮舞如輪,所過之處,柵欄破碎,帳篷撕裂,袁軍士卒如同割麥般倒下,瞬間在營中撕開一道巨大的口子。一千養(yǎng)精蓄銳已久的生力軍緊隨其后,如同猛虎入羊群,刀光閃爍,血花飛濺,肆意沖殺,四處縱火!
另一邊,張飛如同雷神降世,丈八蛇矛狂舞,吼聲如雷,直震得附近袁軍耳膜生疼,心神俱裂。他率領部下猛攻糧草囤放區(qū),將火把奮力拋入,頃刻間火光沖天,濃煙滾滾!
“燕人張翼德在此!誰敢決一死戰(zhàn)!”張飛的咆哮在夜空中回蕩,更添無數(shù)混亂與恐慌。
袁軍大營瞬間炸營!從睡夢中驚醒的士卒驚慌失措,根本分不清敵軍來自何方,有多少人,只聽得四周盡是喊殺聲、慘叫聲,眼前是熊熊烈火和如鬼魅般閃動的敵人身影。將找不到兵,兵找不到將,自相踐踏而死者,遠多于被敵軍所殺。
橋蕤自睡夢中驚醒,聽得帳外殺聲震天,火光映紅了半邊天,心中大駭,急忙披甲持刃,在親衛(wèi)簇擁下試圖組織抵抗。但營中已亂成一鍋粥,命令根本無法有效傳達。
這場精心策劃的夜襲,持續(xù)了將近一個時辰。關羽、張飛見目的已達,袁軍大營已是一片狼藉,混亂不堪,便不再戀戰(zhàn),下令鳴金,率領部下井然有序地退回了下邳城合良城。
待到天色微明,橋蕤才勉強收攏住部分潰兵,清點損失。昨夜一場夜襲,折損兵馬超過三千,糧草被焚毀無數(shù),營寨多處破損,更重要的是,全軍士氣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軍中甚至開始流傳“關張乃天神下凡,不可力敵”的謠言。
橋蕤望著眼前一片焦黑、尸橫遍野的營盤,以及遠處那座在晨曦中巍然矗立、仿佛毫發(fā)無損的下邳堅城,一股深沉的無力感與寒意,自心底不可抑制地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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