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就聽不懂了,剛剛我一直在認真聽講,根本沒有和任何人說話,老是說我交頭接耳不認真聽講可有證據(jù)?”祖安平靜地說道。
楊委呼吸一窒,原本在他想來,自己要對付一個學(xué)生還不容易么,隨便找個由頭處罰他一下,事后再借題發(fā)揮將他開除出學(xué)校,這樣白天沒了學(xué)院庇護,那幾位大人要對付他就容易得多了。
可哪知道對方一來就直接反駁他的話,要知道這個世界因為學(xué)院地位特殊,所以向來是尊師重道的,這樣直接反駁老師的事情在學(xué)院歷史上可謂是聞所未聞。
不過他卻不驚反喜,原本他還有些頭疼找什么理由將他開除學(xué)校呢,畢竟他只是一個普通老師,平日里懲罰學(xué)生倒是沒問題,想要開除的話,卻是沒那個權(quán)力的。
但如果對方公然和老師沖突得太厲害,就能順理成章地將他趕出學(xué)院了。
“我剛剛明明看到你和身邊的人在那里肆無忌憚地聊天,還能有假么?”楊委哼了一聲。
祖安奇道:“既然你看到我們在聊天,那應(yīng)該同時喊我倆一起站起來啊,那為什么只喊我一個人,老師你不會是刻意針對我吧?”
楊委急忙解釋道:“我一時間不知道這位同學(xué)的名字,所以才只喊了你一人。”
祖安頓時笑了:“那可真是奇怪了,我剛剛進門時也沒做自我介紹啊,我一個剛來學(xué)校沒幾天的學(xué)生,今天也是第一次上你的課,你卻清楚地知道我的名字,讓人很難不產(chǎn)生聯(lián)想,你就是在刻意針對我啊?!?/p>
此言一出,班上所有人的目光都有些變了,大家都不傻,這件事的確有些古怪呀。
大家雖然不怎么喜歡祖安,但對老師這個群體也沒什么好感,特別是楊委這個油膩干瘦中年男,身上實在沒什么魅力。
如果老師特意針對學(xué)生的情況屬實,那以后大家豈不是人人自危。
注意到眾人眼神,楊委也是相當(dāng)不自在,急忙說道:“你祖安的大名現(xiàn)在明月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在學(xué)院里和五品的學(xué)長沖突,在校外又在賭坊贏了750萬兩,我又豈會不知?”
他早就聽說這家伙牙尖嘴利,但沒想到竟然這么厲害,自己差點就著了道,想到這里他不由暗暗警惕,得小心一點了,千萬別重蹈銀鉤賭坊的覆轍。
祖安點了點頭:“就算你認識我吧,但我剛剛壓根就沒和別人說話,你可別冤枉我。”
“胡說八道,我可是親眼看到你和同桌在說話的,難道我一個老師還能冤枉你不成?”本來楊委還相當(dāng)高興不用虛假地羅織罪名了,哪料到對方會睜著眼睛說瞎話啊。
“那可說不準,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睂Ψ綌[明了針對自己而來,祖安自然也沒必要和他客氣,“你說我和同桌在課堂上說話,可有證據(jù)?不然我可告你誹謗啊?!?/p>
來自楊委的憤怒值+666!
楊委差點沒氣暈過去,要知道平日里他哪怕真的虛構(gòu)罪名也無往不利,哪知道今天實打?qū)嵉刈サ綄Ψ椒甘路炊幚聿涣肆恕?/p>
這樣的事情能有什么證據(jù)?又沒有錄像什么的,還不是只有靠空口白牙。
“要證據(jù)是吧?”楊委卻不甘心,直接瞪著一旁的韋索,“你說,剛剛有沒有跟他說話?”
韋索眨了眨眼睛:“老師,沒有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