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想到,陛下在臨幸了明艷動人的迪麗冷巴之后,第二個會想到她。晚宴時陛下對她似乎并無過多特別的關注……為何會突然傳召?
同殿的其他三人也聽到了消息。王嬿和屈蕙眼中難以抑制地流露出羨慕之色,連忙向她道喜。谷麗娜札依舊清冷,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便轉(zhuǎn)身走向自己的房間。
虞姬來不及細想,在宮人的催促下,再次沐浴熏香,換上了一身更為輕柔的寢衣。她的心跳得厲害,手心微微出汗。與迪麗冷巴的熱情奔放不同,她性子更為內(nèi)斂含蓄,對于即將到來的事情,充滿了未知的想象和一絲不安。
她被軟轎抬往皇帝寢宮的路上,腦海中不禁又浮現(xiàn)出陛下白日里在蕙蘭殿看她舞劍時的眼神,以及晚宴時為她夾菜的那份不經(jīng)意間的溫和。
或許……陛下并非只看重容貌?她下意識地握緊了袖中那枚貼身攜帶的、小時候父親贈予的護身玉環(huán),仿佛能從中汲取一絲勇氣。
當虞姬再次踏入那間燈火輝煌、彌漫著龍涎香氣的帝王寢宮時,她的心情與昨日的迪麗冷巴一般無二,緊張得幾乎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扶蘇看著眼前這位與迪麗冷巴風格迥異的美人。她不像西域女子那般輪廓分明、明艷照人,卻自有一股江南水鄉(xiāng)孕育出的靈秀與清澈,眉宇間那絲若有若無的英氣,在此時羞澀忐忑的神情襯托下,更顯得別具風情。
“不必緊張,”扶蘇的聲音比昨日更加溫和,他看出了她的不安,“朕又不會吃人。過來坐吧?!?/p>
虞姬依言,小心翼翼地走到榻邊,卻不敢坐下。
扶蘇笑了笑,決定換個方式緩解氣氛:“晚宴時,見你似乎頗善食辣?”
虞姬沒想到陛下會問這個,微微一愣,低聲回道:“回陛下,民女家鄉(xiāng)沐陽靠近楚地,濕氣較重,故民間多食椒茱萸以祛濕寒,民女……自幼便習慣了些?!?/p>
“原來如此?!狈鎏K點點頭,又道:“朕昨日觀你劍舞,甚為驚艷??墒亲杂琢暰??”
提到劍舞,虞姬的眼神微微亮了一些,緊張感稍減:“家父雖是儒師,卻亦好劍術(shù),認為劍可強身,亦可養(yǎng)志。民女幼時體弱,便隨父習劍,久而久之,便也喜歡上了。”
“好一個‘劍可強身,亦可養(yǎng)志’!”扶蘇贊道,“看來你父親并非迂腐之人。朕身邊正缺如你這般既有才情又有英氣的女子。”
他的話如同暖流,漸漸驅(qū)散了虞姬心中的寒意和忐忑。她抬起頭,勇敢地看向扶蘇,只見陛下眼中帶著欣賞和鼓勵,并無絲毫輕慢之意。
“給朕再舞一段如何?”扶蘇忽然提議,“就在此處,無需拘泥章法,隨心而舞即可?!?/p>
虞姬聞言,心中一動。她看了看四周,雖然地方不如蕙蘭殿寬闊,但燭光搖曳,錦帳低垂,別有一番意境。她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民女……獻丑了。”
沒有音樂,沒有華服,她僅著寢衣,以手代劍,就在這寢宮之內(nèi),即興起舞。身影翩躚,柔韌中帶著一股內(nèi)在的力度,眼神也隨之變得專注而明亮,仿佛手中真有一柄無形的劍,在訴說著心中的婉轉(zhuǎn)與潛藏的鋒芒。
扶蘇靜靜地欣賞著,眼中贊賞之色愈濃。此女,外柔內(nèi)剛,確是一塊璞玉。
一舞終了,虞姬微微喘息,臉頰因運動而泛紅,更添麗色。
“好!”扶蘇撫掌稱贊,“此舞更勝昨日!英姿颯爽,又不失柔美,甚好!”
他站起身,走到虞姬面前,伸出手,輕輕拂開她額前一縷被汗水沾濕的發(fā)絲。指尖的溫度讓虞姬輕輕一顫,卻沒有躲閃。
“以后在朕面前,不必自稱民女了?!狈鎏K的聲音低沉而溫柔,“今夜,讓朕好好看看你這塊內(nèi)藏珠玉的美玉,可好?”
虞姬迎上他深邃的目光,心中的不安早已化為一絲羞澀的期待。她輕輕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如同蝶翼般微微顫動。
紅燭再次滴落嫣紅的淚珠,錦帳緩緩垂下,將一室春色悄然籠罩。
這一次,少了些初次的好奇與探索,多了幾分溫柔的品味與欣賞。扶蘇發(fā)現(xiàn),虞姬雖看似清冷含蓄,但骨子里卻有著一股不服輸?shù)捻g勁和不同于迪麗冷巴的、更為細膩敏感的情思,最主要的是,自幼習劍,讓她的體質(zhì)很好,體力也比冷巴好得多。
而虞姬,也在扶蘇溫柔而耐心的引導下,漸漸放下了所有的羞澀與防備,如同一朵夜間悄然綻放的幽蘭,將自己最真實的一面,徹底展現(xiàn)在這位征服了她身心的帝王面前。
長夜漫漫,春風再度度玉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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