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你國土?”項羽仿佛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打斷了他的話。他隨手拿起一直放在案幾上的那卷書冊,將其展開。
莫頓偷偷抬眼望去,只見那書冊紙張精美,印刷著圖案和文字,像是一本……嗯?那是……《山海經(jīng)》?!
項羽的手指隨意地點著書上的某一頁繪制的粗糙地圖,語氣帶著一種理所當(dāng)然的霸氣:“爾等蠻夷,不識天數(shù)。豈不聞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看,我這帝國欽頒的《山海經(jīng)廣輿圖》上明明標(biāo)注得清清楚楚,自昆侖以至瀚海,自河西直至極西,皆為我大秦自古固有之疆土!何來‘侵你國土’一說?”
他合上書卷,目光如電射向莫頓:“莫非,爾月氏欲竊據(jù)我大秦疆土,反誣我天兵為入侵不成?”
阿史那·莫頓徹底呆住了,腦子里嗡嗡作響。
《山海經(jīng)》?廣輿圖?自古固有之疆土?
這……這簡直是赤裸裸的、毫不掩飾的羞辱!是根本不屑于找借口的強盜邏輯!他甚至能感覺到帳中其他秦軍將領(lǐng)投來的、那充滿譏諷和蔑視的目光!
他想反駁,想爭辯,想說那只是一本神話故事書!但話到嘴邊,看著項羽那冰冷而充滿殺意的眼神,他所有的勇氣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他明白了,秦人根本不在乎他來說什么,也不在乎月氏是否臣服納貢。
秦軍的目的從一開始就無比明確——徹底征服,吞并一切!
任何的爭辯和求饒,在絕對的武力面前,都顯得如此可笑和徒勞。
莫頓癱軟在地,面如死灰,最后一絲希望也徹底破滅。他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昭武城在雷霆炮火下化為齏粉的末日景象。
項羽看著他失魂落魄的樣子,冷冷一笑,將手中的《山海經(jīng)》隨意扔回案幾。
“回去告訴你們那個什么兀突支國王?!表椨鸬穆曇羧缤罱K審判,“要么,自縛出降,或可保全尸,其族人或可免死為奴。要么,就等著我大秦的‘雷神’,將他和他的昭武城,從這本《山海經(jīng)廣輿圖》上徹底抹去!”
“拖下去!扔出城!”
兩名如狼似虎的親兵上前,架起渾身癱軟、連話都說不出來的阿史那·莫頓,粗暴地將他拖出了大帳。
帳內(nèi)重歸寂靜,隨即響起李鋒等人壓抑不住的低笑聲。
“侯爺,您這……用《山海經(jīng)》當(dāng)?shù)貓D,也太……哈哈哈!”李鋒笑得直拍大腿。
項羽嘴角微揚,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眼神深邃:“跟將死之人,需要講什么道理?帝國兵鋒所向,即是疆界。本侯沒空陪他們玩外交辭令的游戲?!?/p>
他放下茶杯,目光再次投向沙盤上那座孤城昭武。
“傳令各部隊,繼續(xù)加固包圍圈。工部加快通往昭武城下的主干道建設(shè)。黑冰臺加大力度?!?/p>
“本侯倒要看看,這位月氏王,是選擇體面地死,還是選擇……被挫骨揚灰!”
冰冷的命令,預(yù)示著昭武城的最終命運,已然進入了倒計時。而帝國武威侯的赫赫威名,也隨著《山海經(jīng)》的梗,迅速在軍中流傳開來,成為了一段令人啼笑皆非又脊背發(fā)寒的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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