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皆賴皇天后土之庇佑,列祖列宗之遺澤,亦乃大秦萬民同心戮力之果!
今,朕登臨岱宗,封土為壇,禪梁父以報(bào)地功!非敢貪天之功,實(shí)為昭告天地:
朕,扶蘇,承天命,繼大統(tǒng),非為一姓之私,乃為天下萬民開創(chuàng)萬世太平之基業(yè)!朕愿效法上古圣王,德配天地,澤被蒼生!祈愿昊天上帝、后土神只,佑我大秦——風(fēng)調(diào)雨順!國泰民安!江山永固!福祚綿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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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蘇的聲音,起初沉穩(wěn)如泰山,漸次拔高,帶著一種開天辟地般的宏大氣魄與堅(jiān)定信念!當(dāng)他念到“開創(chuàng)萬世太平之基業(yè)”時(shí),聲音已如同洪鐘大呂,震動(dòng)四野!當(dāng)他最后祈愿“福祚綿長”四字落下時(shí),整個(gè)祭壇仿佛都為之共鳴!
祭文誦畢,扶蘇將手中的玄色卷宗,鄭重地投入主壇中央那熊熊燃燒的青銅巨鼎之中!
火焰猛地躥高,將卷宗瞬間吞噬!那凝聚著帝王意志、承載著帝國新政、象征著與天地溝通的文字,化為縷縷青煙,裊裊升騰,直上九霄!
就在卷宗徹底化為灰燼,最后一縷青煙即將消散于天際的剎那——
“唳——!”
一聲清越悠長、穿金裂石般的鶴唳,毫無征兆地、如同仙樂般響徹云霄!
緊接著,第二聲、第三聲……無數(shù)聲鶴唳此起彼伏!
只見東方那輪已躍出云海、光芒萬丈的旭日方向,一片巨大的、潔白如雪的“云團(tuán)”,正以驚人的速度向著岱頂封禪臺(tái)飛來!待飛得近了,所有人才看清,那哪里是什么云團(tuán)!
分明是成百上千只姿態(tài)優(yōu)雅、羽翼潔白的仙鶴!
它們排成玄奧的陣型,如同受到某種神圣的召喚,環(huán)繞著高聳的封禪臺(tái),在祭壇上空盤旋飛舞!潔白的羽翼在金色的陽光下流淌著圣潔的光暈,清越的鳴叫匯成一首天地間最和諧的交響!
“祥瑞!天降祥瑞!”禮部尚書叔孫通第一個(gè)激動(dòng)得老淚縱橫,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朝著仙鶴盤旋的方向和祭壇上的扶蘇,五體投地,聲音顫抖著嘶喊:“仙鶴來儀!此乃昊天上帝嘉許陛下圣德!天命昭昭!大秦萬年!陛下萬年?。 ?/p>
“仙鶴來儀!天命昭昭!”
“大秦萬年!陛下萬年!”
李斯、陳平、蒙恬……所有文武百官,乃至肅立的龍衛(wèi)、禁軍,此刻無不被這神異而壯美的景象所震撼!發(fā)自內(nèi)心的激動(dòng)與敬畏瞬間沖垮了所有的矜持,如同山崩海嘯般的歡呼與跪拜,響徹了整個(gè)岱頂!聲浪甚至蓋過了方才的炮聲槍鳴!
扶蘇立于祭壇中央,玄衣玉旒,沐浴在萬丈金光與潔白的鶴影之中。山風(fēng)吹動(dòng)他的袍袖,獵獵作響。他仰望著頭頂盤旋的仙鶴群,深邃的眼眸中,映照著金光與鶴影,也映照著腳下萬里河山。
這一刻,無需言語。
這天地共鳴的炮聲槍鳴,這直抵蒼穹的祭文青煙,這萬鶴來朝的祥瑞奇景,已是最完美的宣告!
新政大秦,如日方升!
天命,已歸于扶蘇!
封禪禮成,祥瑞天降!
帝國的歷史,在這一刻,翻開了嶄新而無比輝煌的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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