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軍士兵們甚至能清晰地看到那些百越民兵臉上極致的恐懼和崩潰的神情。
偶爾有幾個兇悍的雄牛部落戰(zhàn)士或者膽大的民兵,舉起吹箭、弓箭或者標槍試圖反抗,但在秦軍精良的鎧甲面前,吹箭如同撓癢癢,弓箭和標槍也大多因為射手的緊張和恐懼而失去了準頭和力道,未能對秦軍造成實質(zhì)性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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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反觀秦軍這邊,燧發(fā)槍的排槍射擊、手弩的精準點射,如同死神的鐮刀,高效而冷酷地收割著生命。
百越人成片成片地倒下,鮮血染紅了山坡,尸體堆積如山。他們那所謂的“山神庇佑”、“死后神國”的信仰,在這赤裸裸的、一邊倒的屠殺面前,徹底崩塌了!
“跑啊!”
“秦狗不是人!是魔鬼!”
“山神拋棄我們了!”
幸存的百越人,無論是民兵還是部分雄牛部落的戰(zhàn)士,徹底失去了戰(zhàn)斗的勇氣,發(fā)一聲喊,丟下武器,如同炸窩的螞蟻般,向著營地后方,向著他們認為安全的方向亡命奔逃!
然而,他們的速度,又怎么快得過秦軍的子彈和早已迂回包抄的銳卒?
陳超在指揮主力正面突擊的同時,早已命令那些剛剛歸隊、熟悉地形的突擊隊戰(zhàn)士們,帶領(lǐng)著最精銳的幾個營,從側(cè)翼快速迂回,如同兩把鐵鉗,狠狠地扼住了百越人最后可能逃竄的退路!
逃竄的百越人迎面撞上了嚴陣以待的秦軍散兵線,迎接他們的,同樣是冰冷的排槍和精準的弩箭!
秦軍的包圍圈,如同一個不斷收緊的鐵桶,將殘余的百越人死死地壓縮在了營地中央一片不大的區(qū)域。生存空間被壓縮到了極致,絕望的哭喊聲、求饒聲此起彼伏。
眼看著四面八方都是挺著刺刀、眼神冰冷的秦軍,再也無路可逃,那個親手捂死青狼、自封臨時指揮的烏木,眼珠一轉(zhuǎn),臉上瞬間換上了一副諂媚而恐懼的表情,他將手中的武器“哐當”一聲扔在地上,高高舉起了雙手,用生硬的秦語大聲喊道:
“別開槍!別開槍!我們投降!我們愿意投降!山神……不,大秦皇帝陛下萬歲!”
在他的帶頭下,早已被嚇破膽的殘余百越人,也紛紛有樣學樣,扔下武器,跪倒在地,高高舉起雙手,口中發(fā)出含糊不清的求饒聲。
正面推進的秦軍士兵們見狀,下意識地放緩了腳步,舉著槍,警惕地指著這些投降的敵人,但沒有接到命令,他們并未開火,只是用冰冷的目光注視著這群剛才還兇神惡煞、此刻卻搖尾乞憐的敵人。
這時,陳超在幾名將領(lǐng)的簇擁下,從后方走了過來。他掃了一眼這跪滿一地、黑壓壓一片的降兵,又看了看那個一臉諂笑、試圖湊過來說話的烏木,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烏木看到陳超氣度不凡,直覺告訴他這是個大官,連忙擠出更卑微的笑容,用結(jié)結(jié)巴巴的秦語說道:“將軍……將軍大人!我們投降!我們愿意歸順大秦,為皇帝陛下效力!請饒我們……”
“站住!”他剛想靠近,就被陳超身旁的親兵厲聲喝止,冰冷的槍口直接頂在了他的胸前。
陳超甚至連正眼都沒看烏木一眼,他轉(zhuǎn)向身旁負責正面進攻的那位旅長,聲音平靜,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森寒,清晰地傳入周圍每一個秦軍士兵的耳中:
“陛下的旨意,雞犬不留。”
說完,他仿佛只是下達了一個再平常不過的命令,徑直轉(zhuǎn)身,在親兵的護衛(wèi)下,向著來時的方向走去,甚至沒有再多看一眼那跪滿一地的降兵。
那名旅長愣了一下,隨即眼中閃過一絲了然和決絕。他深吸一口氣,猛地舉起手中的戰(zhàn)刀,對著所有面向降兵的秦軍士兵,發(fā)出了雷霆般的怒吼:
“陛下有令——雞犬不留!全體都有——瞄準!”
“嘩啦!”所有秦軍士兵瞬間端平了手中的燧發(fā)槍,或者舉起了已經(jīng)重新上弦的手弩,冰冷的槍口和弩箭,對準了那些剛剛放下武器、舉起雙手的百越人!
跪在地上的烏木和那些百越降兵們,臉上的諂媚和乞求瞬間凝固,轉(zhuǎn)而化為無邊的恐懼和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