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州城中春來酒樓后院。
一個獨眼漢子手持一把利斧正在平穩(wěn)有力的劈砍著堆積了小半院子的木柴。
每一斧子下去,一個圓木總能整整齊齊的一分為四。
劈柴這種力氣活,在獨眼漢子的手里簡直就像雞毛蒜皮的小事一樣簡單。
獨眼漢子神色平靜的劈砍著木柴,一個小家碧玉雙十年華左右的俏佳人端著一個細瓷碗從廚房中走了過來。
看佳人走路不太順暢的模樣,隱約可以猜出佳人右腿上似乎有些病根留下。
“葉大哥,我爹說讓你休息會,這些柴火十天之內(nèi)劈完就可以了,你不用著急的,快喝碗涼茶歇息一下?!?/p>
漢子聽到身后的動靜,急忙放下了手里的斧頭,雙手在衣服上擦拭了一下默默的接過俏佳人遞來的茶水。
“多謝趙小姐。”
俏佳人皺了皺瓊鼻有些不滿的看著獨眼漢子:“葉大哥,我都說多少次了,你比我年長,叫我雯兒就行了。
再說了,我就是一個酒樓掌柜的女兒而已,哪里當?shù)蒙闲〗氵@么尊貴的稱呼,你就別捧我了?!?/p>
獨眼漢子將涼茶一飲而盡,臉色苦悶的將瓷碗遞給了俏佳人趙雯。
“雯。。。。。。趙小姐,你就別為難我這個粗人了,我真的叫不出口,謝謝你的涼茶?!?/p>
漢子說完,隨意的抹了一下嘴角的水跡,又坐到矮凳上拿起斧子扶著一支圓木劈砍了起來。
趙雯無奈的望著話不多,略顯沉悶的漢子眼底閃過一絲無奈。
這個爛木頭,一個多月了,自己跟爹這么關心他,什么意思還不明顯嗎?
虧爹爹還說葉大哥這個榆木疙瘩不像是一個無家可歸的落魄流浪漢,倒像是一個征戰(zhàn)沙場的將軍,可是哪有指揮千軍萬馬的將軍沉悶的跟個悶葫蘆一樣。
自己小時候有些調(diào)皮,跟著哥哥爬高爬低,不幸致使右腿留下了一些不算太大問題的暗疾。
只是走起路來無法像正常女子一樣流暢,在別人的眼里也就成了跛子姑娘。
以至于媒人說了好幾門親事都沒有成功,二十有五了還待字閨中。
本來早就已經(jīng)心灰意冷,沒有出閣心思的趙雯已經(jīng)打算以后余生都服侍爹娘左右,幫爹爹打理酒樓的生意。
直到一個多月前老爹招來了一個劈柴的伙計,導致趙雯沉寂多年的芳心又漸漸的復蘇了起來。
起初趙雯自然也沒有往這方面注意,自家的酒樓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伙計也有七八個,自己哪有心思去關注來了一個伙計的事情。
只是后來耐不住老爹跟娘親一直在耳邊吹風。
趙雯漸漸地也將心思放在了后院這個獨眼的雜役伙計身上。
自己是別人眼中跛子姑娘,這個沉默話不多的葉大哥不幸傷了一只眼睛,兩人身上都留有病根。
說不上天造地設的一對,余生搭個伙過日子卻再合適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