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之安端起茶杯輕輕地吹了起來,書房之中再次陷入了安靜之中。
安靜的讓柳大少感覺到有些壓抑的慌,不知道老頭子又發(fā)什么神經(jīng)呢。
難道叫自己來就是為了玩游戲,誰先說話誰是小狗的那種?
柳之安不開口說話,柳明志就捧著茶杯一動不動的端坐那里眼觀鼻,鼻觀心,穩(wěn)如老狗。
生怕自己那句話又觸動了柳之安的敏感神經(jīng),柳大少徹底的貫徹了敵不動我不動的戰(zhàn)略方針。
反正書房中火爐蒸騰,毫無冷意,慢慢的耗下去唄。
不知道過了多久,茶杯中上升的水霧逐漸的微不可察,柳之安低頭喝了一口茶水,目光幽邃的望著穩(wěn)如老狗一條的柳大少。
“如果真的有一天,發(fā)生了你說的那種情況,老夫想知道你會怎么做?”
柳明志猛然抬頭,愕然的望著柳之安:“什么?什么情況?”
柳之安目光猶豫了片刻,緩緩開口,吐字清晰無比。
“君要臣死!”
柳明志虎軀一震,臉色忽然變得堅硬了起來,深深地凝望了一眼柳之安低頭盯著茶杯沉默了下來。
良久之后,柳明志手臂微顫著端起茶杯淺嘗了一口。
“怎么突然說道這種無聊的問題了!”
“無聊嗎?你不覺得這一天正在逐漸的向你逼近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與當年的聞人山長何其的相似啊。
可惜。。。。。。。。。。?!?/p>
柳明志雙眸微顫了一下:“可惜什么?”
“可惜你小子的羈絆太多了,無法做到聞人山長那般急流勇退保全自身的地步,更沒有聞人山長那般豁達的境界。
你們倆所面對的處境大致相同卻又大有不同。
人與人是不同的,所以人跟人之間做出的決定也是大不相同的。
所以,老夫想問你,如果真的到了那天你會怎么辦?
老夫方才說了,是如果,你完全可以當成是一種假設(shè)。
亦或者說是提前參謀出一條有備無患的退路?!?/p>
柳明志眼神躲閃的望著對面柳明志精光閃閃的蒼老雙眸:“沒。。。。。。沒有如果?!?/p>
柳之安淺笑著搖搖頭,將杯中溫?zé)岬牟杷伙嫸M,起身束手朝著窗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