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龍瑞安元年七月二十日。
成親不久的柳大少還在府中悠閑地過著為期三個月的修沐。
柳穎的聽墻根行為依舊給柳大少留下了深深地陰影。
時至今日還沒有緩過神來,聽到柳穎的名字就心中發(fā)寒。
大龍朝的慣例便是臣子家中有喪期要回去守孝三年,臣子家中新婚大喜會有三個月的修沐日子。
福利好的簡直不要不要的。
柳大少之所以升任戶部左侍郎的位置便是因?yàn)榍叭巫笫汤梢丶覟橐压实母赣H守孝三年。
恰逢其會柳大少便升任了戶部左侍郎的位置,至于前任左侍郎三年期滿之后回京師復(fù)旨的位置就不是柳明志操心的了,皇帝既然這樣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大哥,東海的人來消息了!”
安狗兒放飛肩膀之上站著的一只鷹隼急匆匆的走了過來。
柳明志一怔收起了手中的折扇:“出什么事情了?”
安狗兒將一張紙條送到柳明志的面前:“大哥,小弟東海的人親信找到了適合研究火炮的地方了,是海中的一座荒島,距離海岸三十多里的位置,完全可以容納四千多人在那里安心研究火炮,響聲還不至于傳到當(dāng)?shù)毓俑亩校喼本褪亲詈玫膱鏊?!?/p>
柳明志臉色一喜接過紙條細(xì)看了起來,當(dāng)看到最后幾句話的時候柳明志的眉頭微微皺起:“將近一千多人不想去海島之上嗎?”
安狗兒沉穩(wěn)的點(diǎn)點(diǎn)頭:“他們擔(dān)心去了就回不來了,咱們強(qiáng)逼他們過去跟最初找他們之時的約定有所不同,只怕會適得其反!”
柳明志深吸了一口:“加銀子,告訴他們只要愿意到海島上去每人一百兩銀子的安家費(fèi),每個月的俸銀再加五兩銀子!”
安狗兒坐在石凳上倒了一杯涼茶喝了起來面色有些為難的望著柳明志:“大哥,這樣的話支出就太大了,研究火炮本身就是一個無底洞了,加上登島之后要制版各種用品還有房屋,如此下來沒有幾十萬兩銀子下不來。一下子那么多的安家費(fèi)前前后后又得上百萬兩銀子,這也太浪費(fèi)了,他們不愿意去就換人,一個月十兩銀子的俸銀有的是人去,不能太慣著他們了!”
柳明志搖搖頭:“不行,先不說換人的事情新人的效率還有功底都無比跟老人相比,萬一這一千多人嘴快泄露了風(fēng)聲,火炮的事情豈不是要鬧得人盡皆知,火炮的威力如何你比誰都清楚,萬一讓皇帝知道了大哥我私下里搞這么厲害的東西卻沒有告訴他,他將如何作想?雖然現(xiàn)在我們是姻親,可是大哥始終是姓柳而不是姓李,不得不防!”
安狗兒緊緊地攥著手中的茶杯深思了起來,片刻之后安狗兒眼神中帶著一絲跟柳一一模一樣的陰翳眼神。
“大哥,這些從除了那一千多愿意去的弟兄剩下的一千人都是從各地招募的散兵游勇,如今他們拿著那么豐厚的俸銀吃飽了就想當(dāng)個坐地起價的白眼狼,真以為安狗兒我好欺負(fù)?依我看不如。。。。。。。。。。。。?!?/p>
安狗兒陰翳的眼神帶著一絲殺機(jī)對著柳大少比了個手勢。
柳明志眉頭一皺盯著安狗兒有些嚴(yán)肅,不知道什么時候安狗兒竟然殺氣如此之重了!
“江河,你說的固然是一個好辦法,可是有件事你別忘了,兔死狐悲,一旦你將屠刀架到了這些不愿意登島的人身上,剩下的那些人怎么想?他們就會無心研究火炮無心鑄炮,擔(dān)心屠刀有一天也會落到自己的頭上,那樣做咱們的損失更大,豈不是得不償失!”
安狗兒一怔沉吟了片刻歉意的望著柳明志,眼神帶著一絲悔意。
“大哥,對不起是小弟想的太簡單了,差點(diǎn)釀成了大錯!大哥說該怎么辦?”
柳明志把玩著茶杯沉思起來,一時間也沒有什么好主意,安家費(fèi)倒不是什么大錢,可是鑄炮正如安狗兒所說就是無底洞一個,花銷實(shí)在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