潁州城墻之上,張狂換上了自己的甲胄手持千里鏡朝著城外掃視著。
望著隨著戰(zhàn)鼓聲潮水般朝著城墻逼近的三萬金國兵馬臉色同樣好看不到哪里去,完顏叱咤上來就是攻城的舉動確實顛覆了一干將領(lǐng)以往的認(rèn)知。
“侯爺,怎么迎敵?”
柯巖抽出了腰間佩刀,臉色凝重的望著城外的敵軍,試探性進(jìn)攻上來就是三萬兵馬,完顏叱咤這個老東西到底有多急迫攻陷潁州。
張狂放下了手里的千里鏡:“傳令,火炮裝填,床弩上弦,火箭預(yù)備,雷震子投擲手城墻下等候,弓箭手城垛后掩藏,金國也有火炮,萬萬不能讓炮彈落在雷震子的木箱子上,否則一旦爆炸咱們就是自毀城池了?!?/p>
“得令!”
“末將敢問,何時還擊?就這樣看著他們朝著城墻下逼近嗎?”
張狂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一干旱煙袋砸吧了兩下,輕輕地吐出一口煙霧。
“等,先讓金國人嘗嘗地雷陣的味道,柳小子將這些家伙吹的神乎其神,就是不知道威力如何,挖掘的那些壕溝也足夠他們費力的?!?/p>
“你們幾個把眼睛給本侯睜大了,一旦地雷陣的威力不行,金國人填補壕溝的時候馬上箭雨,火炮密集性覆蓋,送到手的活靶子不打簡直對不起咱們的弟兄!”
“得令!”
柯巖,熊開山他們幾個大將急忙四散而去,分開距離觀察著城外的情況。
潁州城外,耶律乎之子耶律末站在完顏叱咤一側(cè),目光一直未離開潁州的城墻,看著已經(jīng)進(jìn)入弓箭手射程的己方將士,城墻之上已經(jīng)沒有任何動靜,耶律乎臉上滿是不解之色,下意識的望向了一邊臉色同樣有些古怪的完顏叱咤。
“大帥,這是怎么回事?潁州城墻之上的龍武衛(wèi)為何一點動靜都沒有?咱們的弟兄已經(jīng)逼近到弓箭的范圍之內(nèi)了!”
完顏叱咤輕撫著胡須微微搖頭:“本帥也搞不懂,按說本帥略施小計,直接大軍攻城,潁州城墻之上的守兵應(yīng)該有些慌亂才是。”
“根據(jù)本帥對張狂的了解,現(xiàn)在他應(yīng)該下令火炮轟擊,箭雨覆蓋一波來穩(wěn)定士氣才是,這種一反常態(tài)的安靜連本帥都搞不懂張狂是何目的了!”
耶律末看著完顏叱咤這位比老爹耶律乎還要有名的前輩,下意識的撓撓頭。
“張狂不會迫于咱們的威勢,想要不戰(zhàn)而降了吧?”
完顏叱咤一愣,翻了白眼瞪了耶律末這個晚輩一眼。
“你覺得可能嗎?少跟老夫在這里扯淡,真有閑心多派出去兩路斥候偵查潁州周圍三十里的情況,別忘了周圍還有柳明志麾下的三十萬鐵騎尚未展露行蹤呢!”
“這小子用兵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小心被他丫的給陰了了。”
“是,末將這就去!”
“報,啟稟大帥,前鋒營將士匯報,距離城墻一百步的位置發(fā)現(xiàn)了大量縱橫的壕溝,咱們的云梯,攻城車,撞門車根本運不過去?!?/p>
完顏叱咤一愣,急忙對著親兵招招手:“抬桌子來!”
“得令!”
親衛(wèi)剛將桌子放下,完顏叱咤便飛躍而來上去,取出女皇給他的千里鏡朝著前沿張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