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珍一哆嗦,兩腿一軟,竟真的跪在了靈牌面前。
隨即定了定神,才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些做賊心虛了,什么呀就跪下?
他扭頭看向賈雨村:“二叔此舉不妥。侄兒雖是晚輩,但畢竟是族長。在這宗祠之中,身份不同。
二叔聯(lián)宗入府,固然可以教訓(xùn)侄兒,但在列祖列宗面前,二叔還是該收斂些的。
若不然,侄兒把族人都叫來,評評這個(gè)理兒。二叔地位雖尊,只怕也難逃族規(guī)之罰!”
賈雨村冷笑道:“那門閂是怎么斷的,你當(dāng)我真不知道?你偷雞摸狗的本事倒是不小?!?/p>
賈珍心中一驚,但臉上依舊委屈:“二叔,你怎能憑空污人清白?
侄兒也是聽到走水才跑來的,不過是院子離得近些,所以先到一步罷了。”
賈雨村哦了一聲:“說道走水,你就不奇怪嗎?那兩盞燈籠好端端的,怎么就掉了呢?”
賈珍一愣,隨即明白過來,激動(dòng)的直接跳了起來,指著賈雨村道。
“是你!是你打落的燈籠!不對,你不是在榮國府喝酒呢嗎,那是誰?”
賈雨村笑道:“不管是誰,你都要明白。那兩顆石子只打破了燈籠,沒有打破你腦袋,是我看在你爹的面子上。
現(xiàn)在我給你機(jī)會(huì),讓你跪在祠堂里反省,是我看在你祖宗的面子上。
不過看你這表現(xiàn),你似乎不怎么想要這份面子。正好,接下來賈家也誰還能拿面子保護(hù)你了。”
賈珍一哆嗦,趕緊又跪了回去。但嘴里兀自不服氣。
“二叔,自古道捉奸捉雙,拿賊拿贓。你既不在現(xiàn)場,只憑別人只言片語,就污我清白,我不服。”
賈雨村淡然道:“你有沒有想過,我又不可能讓人總盯著你,為何你一動(dòng)心思,我就知道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