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人想要得到秘境的認(rèn)可,成為這塊地方的主人,于是想盡辦法。
他們將燼滅古樹視為祥羚地域沙化的源頭,于是將這棵堅硬熾熱的大樹砍伐。
但砍伐這棵古樹之后,北羚的火焰反而燒的更加旺盛,緊接著快速地?zé)搅四狭缰兀S后不到十年的時間,南羚也變成了寸草不生的沙漠。
木沙河很疑惑姜苒等人沒有動作,姜苒將他們的推測說給他聽。
聽完,木沙河呆若木雞,十分難以接受地抓住姜苒的袖子說,“可是那掉落時仿佛要毀天滅地的熔巖果實又怎么說?每到那個時候,祥羚大熱,湛花古樹萎靡不振,老人和孩子虛弱不已,而且還會有大量的魔獸入侵南羚……”
“世間萬物此消彼長,各有規(guī)律而已。有些植物逢春夏開花結(jié)果,好不蓬勃,而到了冬秋就開始落葉凋零,顯得凄涼,但這都是正?,F(xiàn)象?!?/p>
姜苒緩緩抽回被木河沙抓得極緊的袖子,繼續(xù)說道,“至于石村的婦孺老人生病,就如人們生病流感多發(fā)于寒冷的冬春,石村老人和小兒生病很可能是因為燼滅古樹的落果之日正是這焱心地火最旺盛的時候,整個祥羚大熱,他們體弱受不住才會生病……”
“……再說魔獸入侵?說不定那也是正常的遷徙而已,你們只是居住在南羚之地,又不是那塊地方的主宰,人家魔獸憑啥不能過境?”
姜苒解釋時夾雜著一些非大漠語的詞匯,但大概的意思木沙河明白了。
這位肌肉發(fā)達(dá)的壯漢失魂落魄,要不是封赤在旁邊順手拉了一把,或許就身體一軟掉下山崖了。
“我們、我們把竟然自作聰明地把鎮(zhèn)守地火的古樹砍了……”木沙河喃喃低語,想到什么,他突然把希冀的目光投向姜苒:“該怎么辦,只要能彌補(bǔ),讓我們做什么都可以!”
姜苒沒說什么,低眉思索著。
這件事是要想辦法解決的,一來她現(xiàn)在好歹是秘境的半個主人,二來,若是無法解決這件事,他們也無法從秘境中出去。
就在這時,封赤興奮地說,“祁遇、姜苒,雖然還沒搞到火瓊,但對我來說,這一趟真沒有白來!雖然焱心地火很危險,但這塊地方火系靈素幾位豐富活躍,隨便呼吸一口都像在修煉,真是絕佳的修煉?!?/p>
說著,他還在木沙河的驚呼下,一躍而下,跳到燼滅古樹的那個樹樁之上。
樹樁上很燙,封赤忍不住蹦跶了幾下,但他畢竟身為一個優(yōu)秀的純火系修士,還是很快忍耐這種溫度,“果然,在燼滅古樹上更好!”
說完,他還把赤翎喚了出來。
赤翎的體積不小,這個古樹樁容納一只鳥獸還綽綽有余,赤翎似乎很喜歡這個樹墩,舒適地長鳴一聲,然后如母雞孵蛋一般臥在樹樁上。
焱心地火如海浪般在樹樁上拍打了一下,發(fā)出水花般的響聲,只是要更加沉悶。
就在眾人以為赤翎想睡覺之時,它的身上突然發(fā)出強(qiáng)盛的火光,封赤先是微微一愣,隨后便是一喜。
只見赤翎華麗的尾翼勾了一叢焱心地火漂浮在空中,那一小滴焱心地火嘭然變大,包圍它的整個身軀,茫?;鸸庵?,鳥獸的巨大的形態(tài)似乎在發(fā)生什么改變。
姜苒悄然開啟了紫玉魔瞳,觀察著赤翎、燼滅古樹樁以及焱心地火這三者之間的變化。
這個時候,墨盛突然也跳到了樹樁之上,踱著優(yōu)雅地步伐,好奇地圍著赤翎打圈,緊緊盯著同為擁有這強(qiáng)大火焰力量的火獸。
莫約過了半個小時,木沙河受不了黑石火山上的溫度,姜苒讓云昴把他給帶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