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妨坐在地上茫然的抬起頭看了看四周,又低下頭去,伸出手指用力扣著那道傷口。
鮮血順著手腕滴落在地上,傷口處的劇痛讓她眉頭擰在一起。
這好像不是夢……
穿著小碎花裙子的女孩一身塵土,坐在地上看著手腕處的鮮血,癡癡地笑了起來。
過往的行人皺著眉頭繞開這一處,本想過去攙扶一下的熱心人也停住腳步,站在原地看著那個舉止怪異的女孩。
“呵呵……哈哈……”
她笑著笑著,眼淚又流了出來,坐在地上抬頭看天,用嘶啞的聲音說了聲謝謝,也不知道是在謝誰。
爬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何妨沒有處理傷口,到路口攔了輛出租坐上去。
“去醫(yī)院嗎?”司機看到她手腕上的鮮血,不確定地問。
“不,去北飛路。”
還是得看到他們確認一下才能放心。
到了北飛路口,何妨摸了摸身上,頓時僵住了,“我……”
“沒帶錢?”司機大叔看她樣子也是沒地方裝錢。
“可不可以把你的手機號寫下來,等我回了學(xué)校拿錢給你。”
司機嘆了口氣,擺擺手,“不用了,趕緊去處理一下傷口吧?!?/p>
這小姑娘哭得嗓子都啞了,臉上還掛著淚珠,也不知道是遇到了什么事。
“謝謝您?!焙畏琳J真看了他一眼,低頭致謝,而后下車向那個家里跑去。
一定要在家……
那個家就在北飛路中段,她很快就站到了門口,抬手敲響房門。
篤篤篤。
……
沒有人應(yīng)。
何妨等了一會兒,又敲了一遍,還是沒有人應(yīng)。
不在家嗎?還是……
她有些緊張,腦袋里一幅幅畫面閃過,蝴蝶效應(yīng)、夏洛特?zé)?、時空戀旅人……
最后定格在腦海里的是一個小嬰兒,在胎中拿著臍帶勒死他自己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