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明著說他媽故意磋磨大燕了。
“媽,飯好了嗎?我都餓了。”何文光摸著肚子轉(zhuǎn)移話題。
“快好了,就差湯了在灶上煮著呢,我回廚房看看?!辈苷墟纺弥鬃踊亓藦N房。
“媽,我進屋看看大燕?!焙挝墓庹f了一句,就轉(zhuǎn)身進了臥室。
趙大媽笑著點了點頭,但在他轉(zhuǎn)身的瞬間,臉就黑了下去。
她可能是被大雁啄了眼,看錯這個女婿了。
何文光走進臥室,看著在床上半躺著的大燕皺了皺眉。
要臨盆了就那么矯情了嗎?都躺在床上不下地了。
他們水廠里的一個會計,羊水破的時候還在算賬呢。
都沒人接生,就廠里的一個老大姐在旁邊守著,沒一個小時,孩子就直接生在辦公室里了。
人家生孩子前都在上班,在廠里跑過去跑過來,也沒聽人說過哪里不舒服。
就他娶這個媳婦最矯情,生兩個孩子都是,從懷孕開始就是這里不舒服,哪里不舒服。
一會兒想吃酸的,一會兒想吃甜的,一會兒想吃辣的。
不是頭痛,就是腰痛,晚上腿抽筋兒了,還要把他踹醒給她按摩。
不然就是彎不了腰,讓他給她洗頭系鞋帶。
在外頭她鞋帶松了,也要他給她系,他一個大男人,蹲在地上給她系鞋帶,搞得他好沒面子的。
何文光對這個妻子有很多的不滿,但虛偽又好面子的他,都沒有表現(xiàn)出來,一直忍著呢。
在廠里他是好員工何文光。
在大院里他是好鄰居何文光。
在大燕和岳父一家眼里,他是好丈夫和好女婿何文光。
他是在為了自己的好形象而忍著。
看到丈夫,大燕摸著發(fā)緊的肚子,臉上露出溫柔的笑,“文光,你回來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