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陽光暖洋洋的,灑在空曠的看臺上。蘇念、鄔童、尹柯、班小松、沙婉、栗梓六人,加上蘇念懷里的小七,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坐下。
蘇念一邊輕輕撫摸著小七柔順的毛發(fā),一邊切入正題:“關(guān)于詛咒信的事,大家怎么看?有什么發(fā)現(xiàn)或者想法嗎?”
尹柯習慣性地開始邏輯分析:“第一個收到詛咒信的是小松,信被鄔童處理掉之后,我們班又有同學陸陸續(xù)續(xù)收到了信?!?/p>
沙婉補充道:“沒錯,而且恐慌情緒也是從我們班開始傳開的,后來才蔓延到其他班級,連陶老師和安主任都收到了不少投訴和詢問?!?/p>
栗梓接著說:“還有今天早上那些骷髏畫,也只出現(xiàn)在我們班的課桌上。”
班小松一拍大腿,得出結(jié)論:“所以!這個搞鬼的人,肯定就是我們班的某個人!”
鄔童的眉頭卻微微皺起:“這個推斷合理。但問題是,他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僅僅是為了惡作劇,制造恐慌嗎?”
蘇念的手指在小七的背上輕輕劃過,語氣平靜卻帶著引導:“我想,這個人可能并不是出于太大的惡意,更像是一種……報復(fù),或者宣泄。你們仔細回想一下,我們班有沒有那種平時不太愛說話,總是獨來獨往,甚至……可能被一些同學欺負或者排擠的人?”
她的話音剛落,幾個人的腦海里幾乎同時浮現(xiàn)出一個身影——那個總是低著頭,坐在教室最角落的位置,說話聲音細若蚊蚋,經(jīng)常被焦耳那幾個人起哄、開玩笑,甚至成為他們惡作劇目標的男生……
“薛鐵!”五個人幾乎是異口同聲地說出了這個名字。
蘇念點了點頭,肯定了大家的猜測:“或許是他,或許背后還有別的原因。但無論如何,我們需要找他好好談一次。下午的體育課,自由活動時間是個好機會?!?/p>
鄔童考慮得更細致一些,提出顧慮:“有道理。但我們這么多人一起去,會不會嚇到他?反而問不出什么?!?/p>
蘇念顯然已經(jīng)想好了方案:“所以我們不能一擁而上。這樣,我,大少爺,還有沙婉,我們?nèi)齻€先過去跟他談?wù)劇I惩裥愿駵睾?,容易讓人放松。你和尹柯、班小松、栗梓就在附近觀察情況,注意別讓其他同學,尤其是焦耳他們靠近,免得節(jié)外生枝。如果順利,我們今晚就不用再冒險來學校調(diào)查了?!?/p>
她頓了頓,語氣嚴肅地叮囑:“這件事,在我們確認之前,一定要保密,千萬不能讓其他同學知道,尤其是焦耳。不然,以焦耳那個大嘴巴和愛起哄的性子,薛鐵可能會被欺負得更厲害,我們的計劃就全泡湯了。”
沙婉立刻點頭:“好,沒問題,交給我吧?!?/p>
班小松拍著胸脯保證:“放心!放哨的任務(wù)交給我們!”
尹柯和栗梓也鄭重地點頭:“明白,我們會注意的?!?/p>
“好,那就這么定了?!碧K念站起身,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我們先回教室吧。別忘了,下午的體育課,陶老師還等著我們回答他昨天那個關(guān)于‘為什么上學’的問題呢?!?/p>
六人一貓離開了看臺,朝著教學樓走去。陽光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一場針對“詛咒信”真相的溫和“審訊”,以及更深層次的關(guān)于校園欺凌的介入,即將在下午的體育課上悄然展開。而陶西老師留下的那個關(guān)于成長與選擇的問題,也等待著他們?nèi)ニ伎己突卮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