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小松和尹柯一左一右“挾持”著鄔童,朝著學(xué)校后門那家他們常去的面館走去。一路上,班小松還在喋喋不休地講著從網(wǎng)上看來的冷笑話,試圖活躍氣氛,可惜效果甚微。
“……然后那個土豆就對洋蔥說,你離我遠(yuǎn)點,我都快哭了!哈哈哈……呃,不好笑嗎?”
班小松看著鄔童面無表情的臉,干笑了兩聲,訕訕地摸了摸鼻子。
尹柯推了推眼鏡,明智地選擇了沉默,只是默默觀察著鄔童。
鄔童懷里抱著小七,心不在焉地走著,目光時不時地飄向?qū)W校大門的方向,仿佛能穿透墻壁,看到那幾個說說笑笑去吃冰淇淋的女孩。他抿著唇,周身的氣壓低得連小七都感覺到了,不安地在他懷里動了動。
“喂,鄔童,”
班小松終于忍不住了,用胳膊肘碰了碰他,“別擺著一張臭臉嘛!不就是念念跟別人去吃個冰淇淋嘛!又不是不回來了!你看你,跟個被拋棄的小媳婦似的!”
鄔童一個冷眼掃過去,班小松立刻縮了縮脖子,躲到尹柯身后:“尹柯你看他!我說實話他還瞪我!”
尹柯無奈地嘆了口氣,對鄔童說:“鄔童,蘇念有自己的朋友和社交圈,這很正常。你不能總是把她綁在身邊。”
“我知道?!?/p>
鄔童悶悶地回了一句,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道理他都懂,可心里那股莫名的煩躁和失落,卻怎么也壓不下去。習(xí)慣了蘇念總是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習(xí)慣了她的目光總是追隨著自己,哪怕只是短暫的分離,也讓他覺得不自在。
三人走進(jìn)面館,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班小松熟門熟路地點了三碗招牌牛肉面,外加幾碟小菜。
等面的間隙,氣氛有些沉悶。班小松試圖找話題:“哎,你們說,那個大明星郁風(fēng),下周真要來咱們班拍攝啊?會不會很麻煩?”
尹柯點點頭:“肯定會引起不小的騷動。安保、秩序都是問題。不過,對學(xué)校來說也是個不錯的宣傳機會?!?/p>
鄔童沒接話,只是有一下沒一下地用手指敲著桌面,眼神依舊沒什么焦距。
面很快上來了,熱氣騰騰,香氣撲鼻。班小松立刻埋頭苦干,吃得呼嚕作響。尹柯則吃得斯文。
鄔童拿起筷子,挑了幾根面條,卻沒什么胃口。他腦子里不受控制地想象著蘇念她們此刻在做什么:是在分享哪種口味的冰淇淋?還是在聊著什么有趣的話題?她們……會不會提到他?
這個念頭讓他更加煩躁了。他放下筷子,端起旁邊的水杯喝了一大口。
“不合胃口?”
尹柯注意到他的動作,問道。
“沒。”
鄔童搖搖頭,重新拿起筷子,強迫自己吃了幾口,卻味同嚼蠟。
另一邊,冰淇淋店里則是另一番光景。
四個女孩圍坐在一張小圓桌旁,每人面前都放著一份造型可愛、色彩繽紛的冰淇淋。店里冷氣開得很足,空氣中彌漫著甜膩的香氣和女孩子們清脆的笑聲。
“哇!這個彩虹色的好好看!”
栗梓挖了一大勺放進(jìn)嘴里,滿足地瞇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