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9年的柏林,秋風卷著落葉掠過街頭,卻吹不散柏林墻兩側(cè)的隔閡——
這道高約三米、布滿鐵絲網(wǎng)的水泥墻,將柏林分成東西兩半,墻下的崗亭里,衛(wèi)兵握著槍,目光警惕地掃過墻內(nèi)外;墻頂?shù)奶秸諢?,晝夜不停,像一道冰冷的屏障,把渴望相通的人們隔在兩邊?/p>
可沒人想到,一只印著“白鶴亮翅”的巨型太極風箏,會在某個清晨,打破這道屏障的沉默,成為跨越東西柏林的“和平信使”。
發(fā)起這場“風箏飛躍計劃”的,是東柏林一群年輕的太極愛好者,領頭的叫路德維希。
他的祖父曾是反抗組織成員,當年跟著傅振嵩一起傳遞過太極暗號,還藏過“白鶴亮翅”的漫畫;路德維希從小聽著祖父的故事長大,又跟著東柏林的太極師傅學練太極,對“白鶴亮翅”有著特殊的情結(jié)。
看著柏林墻把親友隔在兩邊,連簡單的問候都成奢望,路德維希心里漸漸有了個想法:“用太極風箏跨越柏林墻,既不違反規(guī)定,又能傳遞‘相通與和平’的心意——讓東柏林的‘白鶴’,飛到西柏林去。”
這個想法一提出,立刻得到了其他太極愛好者的響應。
大家湊錢買了最好的風箏布料和骨架,又請東柏林的老工匠,花了半個月時間,做了一只巨型太極風箏——風箏展開寬約五米,高約三米,底色是柔和的青藍色,正中央印著一幅巨大的“白鶴亮翅”圖案,白鶴的翅膀舒展,恰好與太極圖的陰陽魚紋路相銜接;風箏線用的是高強度尼龍線,能承受大風,也不怕被輕微拉扯損壞。
出發(fā)前一天,路德維希帶著大家,在東柏林郊外的空地上反復試飛,調(diào)整風箏的平衡,確保它能在秋風中平穩(wěn)飛行,還特意選了東柏林一側(cè)地勢較高的“河畔公園”作為起飛點——這里離柏林墻約五百米,視野開闊,清晨的風向大多朝著西柏林,剛好適合風箏飛躍。
“明天清晨五點,天剛蒙蒙亮,探照燈快關、衛(wèi)兵換崗的間隙,我們就起飛,一定要讓‘白鶴’順利飛到西柏林。”路德維希對著大家叮囑,手里緊緊攥著風箏線軸。
11月9日清晨,天還沒亮透。
東柏林的河畔公園里,路德維希和十余名太極愛好者已經(jīng)到位。他們穿著深色的衣服,悄悄把巨型太極風箏展開,青藍色的布料在晨風中輕輕晃動,“白鶴亮翅”的圖案在昏暗里隱約可見。
路德維希站在公園的高坡上,手里握著線軸;兩名年輕的愛好者,分別托著風箏的左右翅膀,等著風向合適就松手;其他人則分散在四周,觀察著遠處柏林墻的動靜——崗亭里的衛(wèi)兵,正打著哈欠,探照燈的光柱漸漸變?nèi)?,顯然是到了換崗的時間。
“風向正好!松手!”路德維希突然大喊一聲。
托著風箏的兩人立刻松手,路德維希順勢往后拉拽線軸,巨型太極風箏迎著秋風,慢慢升空——起初還有些搖晃,隨著路德維希不斷調(diào)整線軸,風箏漸漸穩(wěn)住,越飛越高,青藍色的身影在灰蒙蒙的天空中格外顯眼,“白鶴亮翅”的圖案,也越來越清晰。
“飛起來了!‘白鶴’飛起來了!”公園里的愛好者們?nèi)滩蛔⌒÷暁g呼,眼睛緊緊盯著天上的風箏,跟著路德維希一起,慢慢往柏林墻的方向挪動,引導風箏朝著墻頂飛去。
很快,柏林墻崗亭里的衛(wèi)兵就發(fā)現(xiàn)了這只巨型風箏。
負責看守這段城墻的,是兩名右翼衛(wèi)兵——年長的叫沃爾夫,曾是納粹余孽的追隨者,對“太極符號”向來抵觸;年輕的叫奧托,剛?cè)胛椴痪?,卻也知道“太極是聯(lián)合國認可的和平文化符號”,不敢輕易冒犯。
“那是什么東西?怎么朝著墻頂飛過來了?”
沃爾夫猛地站起來,端起崗亭里的步槍,對準天上的風箏,手指扣在扳機上,隨時準備開槍。他以為是“西柏林派來的搗亂工具”,想直接把風箏打下來,可剛要用力,就被身邊的奧托攔住了:“沃爾夫,別開槍!你看清楚,那是太極風箏,上面印著‘白鶴亮翅’——現(xiàn)在太極是公認的文化符號,要是把它打壞了,被人知道了,咱們會被冠上‘破壞文化、阻礙和平’的罪名,到時候肯定要被開除!”
沃爾夫愣了一下,瞇著眼睛仔細看——天上的風箏,確實印著“白鶴亮翅”的圖案,青藍色的底色,還能隱約看到太極圖的紋路。
他想起之前“右翼收藏家炒錯版郵票破產(chǎn)”“戰(zhàn)俘營練太極”的事,也知道現(xiàn)在全歐洲都認可太極的文化地位,甚至聯(lián)合國都定了“全球白鶴亮翅日”,要是自己真的開槍打壞了太極風箏,不僅會丟工作,還可能被市民指責,甚至被警方調(diào)查。
“可……可它朝著西柏林飛,要是越過墻頂,就是違反規(guī)定!”沃爾夫咬著牙,手里的步槍依舊對準風箏,卻沒再扣動扳機——他既不想違反“看守城墻”的規(guī)定,又怕承擔“破壞文化”的后果,陷入了兩難。
天上的太極風箏,已經(jīng)飛到了柏林墻的上空,離墻頂?shù)蔫F絲網(wǎng)只有不到十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