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郊外的施普雷河畔,初夏的陽光灑在水面上,泛著粼粼波光。
河畔的草坪上,幾名太極愛好者正跟著傅振嵩的弟子練“太極云手”,動作舒緩,引得路人不時駐足觀望。
可這份寧靜,很快被一陣激烈的爭執(zhí)聲打破——兩名青年正圍著一名太極愛好者爭吵,其中一名穿黑色夾克的青年,情緒格外激動,手里揮舞著拳頭,嘴里還喊著“太極就是沒用的花架子,根本算不上文化!”
這名穿黑色夾克的青年,叫馬庫斯,是柏林當(dāng)?shù)氐挠乙砬嗄辍?/p>
他受父輩影響,一直對太極等外來文化抱有偏見,覺得“歐洲不該過度追捧外來文化”。當(dāng)天他跟朋友來河畔散步,看到有人練太極,又想起之前“太極熊貓”“太極郵票”在歐洲走紅的事,心里的抵觸情緒一下子涌了上來,忍不住上前跟太極愛好者爭執(zhí),還越吵越兇。
“你沒練過太極,怎么知道它沒用?太極講究以柔克剛,是和平的文化,又沒礙著你!”被爭執(zhí)的太極愛好者,也有些生氣,忍不住反駁了一句。
“和平文化?我看就是你們跟風(fēng)追捧!”馬庫斯情緒更激動了,往前邁了一步,想繼續(xù)爭辯,可沒注意腳下的草坪剛澆過水,格外濕滑,他腳下一滑,身體瞬間失去平衡,“撲通”一聲,掉進了施普雷河。
施普雷河這段水域,水深近兩米,水流也比其他地方急。馬庫斯根本不會游泳,掉進水里后,立刻慌了神,雙手在水里胡亂揮舞,身體不斷下沉,嘴里大喊“救命!快救我!”,臉上滿是恐懼。
岸邊的人都慌了神——太極愛好者們趕緊伸手去拉,可馬庫斯離岸邊太遠,根本夠不到;他的朋友也急得團團轉(zhuǎn),想跳下去救他,卻也不會游泳,只能在岸邊大喊“有人落水了!快來人??!”
就在這危急時刻,傅振嵩和艾瑪手牽手,慢悠悠地從河畔的小路上走來。
兩人每天都會來這里散步,剛好看到馬庫斯落水的一幕。傅振嵩立刻加快腳步,跑到岸邊,仔細觀察了一下馬庫斯的位置和水流方向——馬庫斯正被水流往河中央帶,要是再晚一點,就更難救了。
“大家別慌,我來!”傅振嵩一邊說,一邊脫下身上的外套,遞給身邊的艾瑪,隨后蹲在岸邊,伸出右手,對著水里的馬庫斯喊:“別亂動!保持身體平衡,慢慢往我這邊游!”
可馬庫斯早已嚇得失去了理智,根本聽不進去,還是在水里胡亂掙扎,反而離岸邊越來越遠。傅振嵩見狀,不再猶豫,調(diào)整了一下呼吸,將右手掌心朝下,輕輕放在水面上方,隨后用太極“十字手”的手法,順著水流的方向,輕輕一撩——沒有用蠻力,只是巧妙地借助水流的力道,將馬庫斯的身體往岸邊“撥”了一下。
神奇的是,原本往河中央漂的馬庫斯,身體竟順著傅振嵩撩動的力道,慢慢往岸邊轉(zhuǎn)了過來。
傅振嵩抓住這個機會,迅速伸出左手,穩(wěn)穩(wěn)地抓住了馬庫斯的手腕,隨后身體微微后傾,用太極“借力打力”的手法,順勢將馬庫斯拉向岸邊。
整個過程,不過短短十幾秒,卻行云流水——傅振嵩沒有跳進水里,也沒有用盡全力拉扯,只是借著水流和太極的力道,就將馬庫斯拉上了岸。
馬庫斯拉上岸后,渾身濕透,癱坐在草坪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嘴里還不停地念叨“嚇?biāo)牢伊恕x謝……謝謝你……”,臉色蒼白,眼神里滿是驚魂未定。
艾瑪趕緊遞過傅振嵩的外套,幫馬庫斯披上,說:“別著急,緩一緩就好了,幸好傅先生及時趕到?!?/p>
馬庫斯接過外套,裹在身上,這才看清救自己的人——是一位頭發(fā)花白的老人,身形不算高大,卻透著一股從容不迫的氣場,正是他之前在報紙上看到過的“太極大師傅振嵩”。
他想起自己剛才還在罵“太極是花架子”,現(xiàn)在卻被太極大師救了命,臉上瞬間漲得通紅,羞愧地低下了頭。
等情緒稍微平復(fù)一些后,馬庫斯突然從草坪上站起來,對著傅振嵩深深鞠了一躬,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卻格外真誠:“傅先生,對不起!我之前不該說太極的壞話,不該有極端的想法,是我見識短淺,錯怪了太極——今天您用太極的手法救了我,我才明白,太極不是花架子,是真的有力量,還很溫柔?!?/p>
傅振嵩笑著擺擺手,說:“沒事就好,年輕人難免沖動,知道錯了就好。太極的力量,從來不是用來與人爭執(zhí)的,是用來守護自己、幫助別人的,就像今天救你,不用硬來,順著力道,就能解決問題。”
馬庫斯點點頭,眼里滿是敬佩,突然又“撲通”一聲,單膝跪在傅振嵩面前,說:“傅先生,您收我為徒吧!我想跟著您學(xué)太極,改掉以前的極端想法,也想用太極的力量,幫助別人,傳遞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