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秋的北平胡同,晨霧還沒散,青石板路上結著層薄霜,踩上去“咯吱”響。
李天驥剛幫房東老太太搭好半座雞窩,就見胡同口突然沖進來幾個穿黃軍裝的日軍,手里端著步槍,“嗒嗒”地跑著,嘴里還喊著“抓李天驥”。
緊隨其后的,還有幾個穿黑風衣的右翼分子,正是昨晚被雞蛋砸頭的那個頭目,臉上還帶著淡淡的蛋黃印,眼神兇狠得像要吃人。
“不好!是日軍和軍國主義分子聯(lián)手來了!”古井喜實剛從灶房端出熱粥,見狀趕緊把粥碗往灶臺上一放,拉著李天驥就往后院跑,“后院有個墻洞,能通到隔壁胡同,快!”
李天驥也不含糊,抓起墻角的太極拳譜塞進懷里,跟著古井喜實往后院跑。
日軍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還夾雜著槍聲,“砰”的一聲,子彈打在院門口的老棗樹上,樹皮“簌簌”往下掉,干棗也被打落了好幾個,滾在地上。
兩人沖到后院,古井喜實指著墻角一個半人高的墻洞:“快鉆過去!我在后面擋著!”李天驥剛要鉆,就見兩個日軍已經(jīng)沖進后院,舉著槍對準他們:“不許動!再動就開槍了!”
李天驥趕緊拉著古井喜實往后退,躲到一棵老槐樹后。
日軍和日本軍國主義分子也追了過來,把老槐樹團團圍住,佐藤站在人群后面,盯著李天驥冷笑:“李天驥,這次看你往哪跑!上次你闖武道場,還讓右翼先生丟了臉,今天一定要把你抓起來!”
右翼頭目也惡狠狠地說:“小子,昨晚的雞蛋我還記著!今天不把你打成篩子,難解我心頭之恨!”說著,他朝日軍使了個眼色,日軍立馬舉起槍,槍口都對準了李天驥。
“李師傅,咋辦???”古井喜實嚇得臉色發(fā)白,緊緊抓著李天驥的胳膊,腿都在發(fā)抖——他以前只見過日軍開槍打人,從沒被這么多槍口對著,子彈要是射過來,根本躲不過去。
李天驥卻沒慌,他盯著日軍手里的步槍,又看了看周圍的胡同布局,腦子里飛快地轉著——老拳師教過他,太極步講究“步隨身轉,身隨勁走”,哪怕面對子彈,只要腳步夠靈活,順著子彈的軌跡閃避,就能躲開。
他拍了拍古井喜實的手:“別慌,跟著我,我?guī)阕?!?/p>
話音剛落,“砰”的一聲,右翼頭目率先喊了句“開槍”,一顆子彈朝著李天驥的胸口射過來,帶著刺耳的呼嘯聲。
古井喜實嚇得閉上了眼睛,以為李天驥肯定躲不過去,可等他再睜開眼,卻見李天驥拉著他,腳下輕輕一錯,身體像陀螺似的,順著子彈射來的方向轉了個圈,子彈擦著他的衣角飛了過去,打在后面的土坯墻上,留下一個小坑。
“我的媽呀!躲開了!”古井喜實驚得大喊一聲,眼睛瞪得溜圓。
佐藤也愣了一下,沒想到李天驥竟能躲開子彈,又喊了句:“都開槍!別讓他跑了!”
“砰砰砰!”十幾顆子彈同時朝著李天驥射過來,密密麻麻的,像一張無形的網(wǎng),把他的退路都封死了。
周圍的日軍和軍國主義分子都屏住了呼吸,等著看李天驥被打成篩子,可接下來的一幕,卻讓所有人都驚呆了。
李天驥拉著古井喜實,腳下踏出太極步的軌跡,左腳往前邁半步,右腳往后撤,身體微微轉動,像在畫一個無形的太極圖。
他的腳步看似緩慢,卻格外靈活,每一步都踩在子彈的間隙里,子彈射過來時,他就順著子彈的力道,身體輕輕一旋,要么讓子彈擦著身體飛過,要么讓子彈射向旁邊的空地。
更神奇的是,有幾顆子彈射過來時,竟像是被無形的力量牽引著,沒有直挺挺地射向地面,而是順著李天驥轉動的方向,畫出一道弧形軌跡,像太極圖里的陰陽魚弧線,繞著李天驥轉了半圈,才“砰”地一聲打在地上,濺起一片塵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