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12章 童聲大合唱，敵軍震下馬（第2頁）

聲音撞在土墻上，又彈回來，層層疊疊，竟有山谷回音的效果。

荒村本就地勢低洼，歌聲被四面土墻攏住，轟隆隆往敵陣灌。

前排戰(zhàn)馬當(dāng)場受驚。

一匹黑馬人立而起，把背上的百夫長掀翻；另一匹棗紅馬原地轉(zhuǎn)圈，騎士被甩成風(fēng)箏；還有一匹老馬，干脆跪了，口吐白沫。

韓驍拼命勒馬，面具被顛得歪到一邊，露出半張氣得發(fā)紫的臉。

“穩(wěn)??！穩(wěn)??！”

可童聲越來越高：“說走咱就走哇——你有我有全都有哇——”

在老大“瘸娃”石頭帶領(lǐng)下，孩子們還自帶節(jié)奏，鍋鏟敲墻、犁片擊石、破盆當(dāng)鼓，叮叮當(dāng)當(dāng)，竟像一支交響樂隊。

副將試圖組織弓箭手，可馬一亂，箭囊掉到地上，弓弦被馬蹄踩斷。

一名騎兵慌亂間抽出刀，刀鞘沒拔，刀背狠狠敲在自己膝蓋，疼得原地蹦迪。

另一名騎兵想下馬，腳卡在馬鐙里，被拖出十幾步，頭盔在地上犁出一道溝。

韓驍怒吼：“童聲而已，何懼之有！”

話音未落，墻頭孩子們突然變調(diào)：“該出手時就出手哇——風(fēng)風(fēng)火火闖九州哇——”

最后那句“哇”字被拖得老長，像一把鋸子，鋸得騎士們耳膜發(fā)麻。

一匹白馬當(dāng)場嚇尿，黃湯混著泥水，濺了韓驍一靴。

陳光慶躲在墻后暗樂，忽覺不夠，便讓小太監(jiān)（太子貼身小跟班）推出“秘密武器”——

一面破鼓，鼓面畫著張牙舞爪的龍，龍嘴塞了爆竹。

小太監(jiān)點燃引線，“砰”一聲巨響，鼓面炸裂，碎紙龍騰空而起，火光里張牙舞爪。

敵軍本就神經(jīng)緊繃，這下徹底崩盤。

不知誰喊了一嗓子：“龍！真龍！”

騎兵調(diào)頭就跑，互相踐踏，頭盔、馬鞭、干糧袋丟了一地。

韓驍連砍兩名逃兵，仍止不住潰勢，反被自家馬隊撞下溝，啃了滿嘴泥。